第155节
��“案情”两个字,又让他心里猛地抽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看了看罗姐,“他说的爸爸妈妈,是什么人?”

  “亲生母亲和继父。”罗姐回答。

  程恪感觉到了自己后背一阵发凉,头皮都有些炸。

  “他是在大约四岁的时候开始‘训练’的,所以母亲从可以信任的依靠转变为恐惧的源头,对他的伤害是无法想象的,”罗姐说,“所以他会抗拒,建立亲密关系对于他来说非常困难。”

  程恪说不出话来。

  “至于别的小狗……是一些买来的孩子,”罗姐捏着手指,“有人喜欢斗狗,有人喜欢斗狗,还有些人喜欢看这些,这些人被抓之后,解救出来的孩子,都有很严重的问题,小江还算是……比较好的。”

  “是吗?”程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最严重的孩子16岁的时候自杀了。”罗姐叹了口气。

  程恪愣了很长时间。

  有孩子自杀了。

  那些痛苦如果没有出路,也许就只有死才能解脱。

  他回过神来,猛地紧张起来:“那江予夺……”

  “我以前给他做过一些测试,”罗姐说,“他并没有太明显的自杀倾向,面对神上的折磨,他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

  “他能看到那些人,”程恪说,“是他面对的方法吗?”

  “是他逃避的方法,幻听,幻视,自残,他让自己继续活在之前生活带来的痛苦里,”罗姐说,“这让他不需要去面对在被解救之后依旧会在神上饱受折磨的事实。”

  罗姐的这句话,程恪用了能有两分钟才慢慢反应过来:“自残?”

  “是的,”罗姐说,“你应该见过他跟‘他们’正面接触之后受的那些伤。”

  “见过。”程恪轻声说。

  不止一次见过。

  头上,手上,那些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受伤过程的伤。

  “那他……”程恪皱了皱眉,“伤害自己的时候,是无意识的吗?他并不知道自己弄伤了自己,还是……”

  “他知道,”罗姐拿起咖啡,又放下了,“所以他会有意识地避开人。”

  “他知道?”程恪看着罗姐,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是的,”罗姐喝了一口咖啡,拧着眉,“他知道自己有神上的问题,知道自己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知道自己会伤害自己,在某些时候他也可能会因为情绪失控伤害其他人。”

  程恪感觉自己的手抖得有些厉害,于是放下了勺子,把手压在了石膏下面,深吸了一口气:“我应该怎么帮他?”

  “他如果能继续治疗,”罗姐说,“是能得到一些控制的,但是……”

  “什么?”程恪马上问。

  “他需要面对和配合,”罗姐说,“他接受过不少治疗,所以医生会问什么,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什么样的回答能让他得到一个“正常”的判断,他都很清楚,如果他不能配合……”

  程恪觉得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