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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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觉得江予夺在这件事上不太正常,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你看到过吗?”程恪问,“那些跟踪他的人?”

  陈庆看着他,又夹了一块排骨,一边嚼一边像是在沉思,一直到把排骨咽下去了,才说了一句:“没有。”

  程恪再次愣住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是这块儿料,”陈庆说,“要没有三哥,我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我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危险。”

  “你从来没看到过有人跟踪他,”程恪说,“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有人跟踪他?”

  “你是不是傻子啊?”陈庆瞪着他。

  “……大概是吧。”程恪对于自己被陈庆下了这么一个结论非常无奈。

  “他身上的伤!你看不到吗?”陈庆继续瞪着他,“每次他发现不对,都会受伤!你没见过吗!这片儿还有谁能敢这么没完没了地找他麻烦?又有几个人能这么随便就能伤他啊!”

  程恪沉默了一会儿:“那他受伤,你看到过吗?”

  “废话,看到过啊。”陈庆说。

  “被跟踪他的人伤着,你看到过吗?”程恪又问了一遍。

  “没有,”陈庆有些不耐烦,“我都说了我没见过那些人……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程恪咬了咬牙,“江予夺是不是神上有什么问题?”

  “我操?”陈庆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把筷子一摔,“我他妈看你才有神经病!而且病得不轻!”

  第30章

  说实在的, 看到陈庆摔筷而起时真心实意的愤怒, 程恪是很感动的。

  江予夺说过,朋友是很重的。

  陈庆是他的朋友, 果然对得起他的这份“重”。

  程恪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份量, 他没有这样的朋友, 在他最难的时候,他曾经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儿, 而是整齐划一地成了程怿的朋友, 唯一还跟他维持着以前的关系没有变化的,只有一个严格说来不算朋友的许丁。

  所以就算现在江予夺认下了他这个朋友, 在跟陈庆面对相同的情况时,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陈庆这样, 为了江予夺拍案而起。

  “我发现你这种人挺逗的,”陈庆指着他,“就那么不盼人好么?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了他多少年?你这倒好,张嘴一句神经病就这么轻松?你他妈骂谁呢!”

  “不是神经病, ”程恪纠正陈庆, “是……”

  “我管你是不是神经病,”陈庆打断他, “我看你就特别像个神经病!”

  “对不起。”程恪只能道歉,陈庆这样的情绪之下, 什么解释估计都听不进去了。

  “三哥拿你当朋友, ”陈庆还是指着他,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陈庆这样的人来说大概都不比不上谁咳嗽一声引人注意的, “怕你出事,还专门让大斌那几个跟着你,你背地里就他妈这么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恪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儿,毕竟我今天差点儿让他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