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回到家的时候,有辆没熄火的奥迪停在楼下,根据他的经验,这上头坐着的应该是陈庆。

  果然,他走到离开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车门打开了,陈庆从车上跳了下来,几步猛冲就到了他跟前儿。

  “怎么回事?”陈庆瞪着他头上的纱布,“谁干的?我操!谁干的!”

  “没看清。”江予夺说。

  “在哪儿碰上的?”陈庆问,“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小街那边儿,”江予夺拧着眉,“我都没看清人。”

  “严重吗?”陈庆问。

  “不严重,”江予夺往楼道里走,“车停车位上去,堵这儿找骂呢,王大妈一会儿又扔个药罐下来,你这月工资就修车去吧。”

  陈庆去停车,江予夺进了屋,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纱布贴没贴好。

  之前贴纱布的时候程恪一直在后头盯着,他被盯得有点儿不自在,就想着快点儿弄完了走人,基本是胡乱往上摁完的。

  “你这伤要不要去医院?”陈庆停好车进了屋,把一大袋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什么东西伤的?”

  “板砖,”江予夺走到桌子旁边,“或者刀。”

  “……三哥,”陈庆看着他,“这俩东西差挺远的。”

  “我人都没看清,第一下就疼蒙了,”江予夺叹了口气,“这人下手太他妈重。”

  “这都多少年了,”陈庆踢了一脚桌子,“阴魂不散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你说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不知道,”江予夺说,“让我永无宁日吧。”

  “操,”陈庆想想又凑到他面前,研究了一下纱布,“去医院了吗……这不是医院包的吧?手艺也太次了,上哪儿包的?”

  “积……程恪那儿,我自己弄的,”江予夺打开袋子,立马闻到了风干牛肉的香味,“你真是太贴心了。”

  “我姨拿来的,差不多都在这儿了,”陈庆说,“够你慢慢啃一阵儿的。”

  “你妈没抽你啊?”江予夺问。

  “她不爱吃这些牙的,”陈庆看着他,“你真去积家那儿包的啊,你怎么跟他说啊?”

  “什么也没说,”江予夺拿了一块牛肉出来慢慢啃着,“我怕晚了流一身血再有人报个jing什么的,不够麻烦的。”

  “就你这凝血功能跟没有一样的体质,”陈庆说,“你到他那儿都已经一身血了吧。”

  “还行,我按得非常使劲,用了八成半的功力,”江予夺说,“我是突然看到他吓了一跳才松手的,血那会儿才出来。”

  “你不会是想偷摸进屋去包扎吧?”陈庆很吃惊。

  “我以为他那会儿应该不在家,”江予夺叹了口气,“中介说他是个艺术家,我没想到艺术家这么闲,居然没去工作室忙会儿艺术。”

  “不是我说,三哥,”陈庆看着他好一会儿,也叹了口气,“你这事儿办得真有点儿不合适了。”

  江予夺没说话,点了点头。

  陈庆难得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