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更何况两人根本就不大熟悉,太史慈就是想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且蔡邕招呼自己上车并非是因为有多么瞧得起自己,反倒是借口送自己出宫以求自己脱身的因素居多。太史慈既然已经心知肚明,还为蔡邕c哪门子心呢?还是看风景吧!

  刚才初进洛阳时,虽然也观看了洛阳的风貌,但是和刘繇说话的时候居多,自是有走马观花囫囵吞枣之感。

  此刻太史慈精神放松下,当然是要观察的细多了。

  洛阳街道的宽度与临淄相当,所以当他们的队伍经过时,其它车马行人都可轻易避到一旁去。虽然和临淄一样也是宅院连绵,朱楼夹道,但屋与屋间总植有树木,而且横纵间距规划合理,使人一点不感到挤塞杂乱的压迫感。

  豪宅前的大门都摆投了镇门的石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禄、麒麟、辟邪等传说中的神异猛兽,随处可见,形形式式,但都是肥壮健美、张口吐舌、挺身昂首,神态生动之极。

  不过由于此刻是下雪天,在雪地中反倒有了庄严肃穆之美。道上的行人也颇多。越是这样,太史慈越发的感慨日后这座伟大的古城所遭受的不幸。不过太史慈也是无可奈何,自己能做什么?

  在何进召诸侯入京时去劝阻这位大将军?开什么玩笑,别说自己现在和人家素未谋面,即便是见过面你有什么资格上去劝人家?

  要么自己出兵控制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问题是自己有那个实力吗?而且勉强的维持汉政对中国日后的发展没有半点好处。

  还是一步一步地打天下吧?好高骛远是会害死人的。

  “砰”的一声传来,正在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想得出神地太史慈愕然转头,却见蔡邕面色y沉,脸上的肌r一道道崩起,显然正在用力的咬牙。

  太史慈越发的有点喜欢这个蔡邕了,在这时代,每个上层人物都是勾心斗角之辈,鲜有蔡邕这么喜怒形于色的人,他在你的面前仿佛就像是一潭清水般透明。

  太史慈忍不住劝道:“蔡大人何必为几个阉人的几句言词生这么大的气?还是想办法除掉这些人为妙。嘿,蔡大人还是叫我子义吧!”

  蔡邕性格中又天真地像孩子的地方,尤其是激动的时候,此刻一听太史慈的话语,更加激动起来,居然在车中就大骂起了十常侍,久久方歇。不过火气一过蔡邕又显的沮丧起来,向太史慈谈道:“老朽也只能在这里痛快痛快,岂止是我,就是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够把十常侍怎么样?”

  又颓然一叹道:“众大臣对陛下早就心寒了,原本以为前些年黄巾之乱一起,陛下会痛改前非,一振朝纲,谁知道黄巾过后,一切还是老样子,就拿前年张举反叛那件事情说吧?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就是陛下不知道,当时的谏议大夫刘陶闯宫进谏,换来的不过是一死。”

  看看窗外的冰天雪地,蔡邕仿佛丝毫感觉不到车中的温暖,打了个寒噤道:“我那老朋友司徒陈耽怎么样?还不是被十常侍用毒酒毒杀在监狱中?到现在,满朝文武,只要是牵涉到十常侍的事情,哪还有人多嘴?子义说要除掉他们,谈何容易?”

  看着默然不语的太史慈,蔡邕笑道:“子义现在在洛阳的名声不错。”

  太史慈愕然道:“什么?我?”先是被蔡邕奇兵突起的说法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