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连娣切菜切得忽快忽慢,下刀飘忽, 胡萝卜丝也快切成一堆胡萝卜大棒,可难看了,水平逼近当年周遥切菜的风采。心里乱啊……

  俩孩子亲密要好成一对合体双棒的时候,整天担惊受怕的,不行,不能这样乱来,得分开;现在俩孩子突然就不好了,闹别扭了,都不见面了,周遥都不来了,她又开始整天朝思暮想魂不守舍,不行,不能这样,你们两个,你们就不能分开啊。

  王贵生过来家里,拎着一堆熟食半成品和酒。

  家里终于热闹了一些。桌上仍然是三个人,多了一位老王同志,少了一个周遥。王贵生带了三只小酒盅过来,非要拽着瞿连娣喝二锅头,瞿连娣推开这人:“我才不喝呢,不跟你发疯,你跟瞿嘉喝吧。”

  红星二锅头。

  瞿嘉闷头倒满了一只酒盅:“我陪您喝。”

  他其实不爱喝酒,尤其是白酒,还要分成酱香型、浓香型、米香型,喝到他嘴里都是一股烧心灼胃的口感,就没喝出香,留下的后味就是头晕和满嘴辛辣苦涩。

  “差不多得啦。”王贵生最后把他的酒盅抢走了,“我看你就不能喝。”

  “能喝的那个,不在啊——”瞿嘉双肘撑在桌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老妈和王贵生,“周遥应该能陪您,喝掉这一瓶,我,我真的,我不行。”

  他“哗啦”地撤开椅子,站起身:“叔叔您陪我妈,我出去了。”

  “你别,你是这家的正主。”王贵生很大方地说,“你在家待着,我跟你妈我们俩出去逛逛。”

  “出去逛什么啊,呵,喝西北风?”瞿嘉微微摇晃,伸手一指,“家里好歹忒么有个床,你们出去打野战啊?”

  这就是过量了。

  喝高了。

  瞿嘉眼底和眼眶都透出一抹焦红色,就是那种痛过煎熬之后心都烤焦了的颜色。

  王贵生瞅着瞿嘉,一乐,操,就没接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