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侍候的丫头都可以作证,你这秃驴莫要空口无凭污蔑我。”

  “原本一切无事,昨日住持撵你们走,今日就出事了,不是你们下的毒手还能是谁?”

  陈桂芳彻底恼了,将那泼妇骂街的气场发挥了十成十:“你这人好不讲理,昨日我们在花苑逛着,珂芳脚下打滑,释空扶了她一把,两人站起分开的时候,释空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你怎么不去怀疑她,偏要来怀疑我!”

  “怎么可能,她才不是这样的人!”那僧人争辩了一句,见说不过陈桂芳,也就闭口不言了。

  此时,秦非然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什么。

  柳雁欢瞳孔猛地一缩,旋即又归于平静。他看着秦非然掌心里那枚透明的甲片,只觉得胸口一紧。

  “还有哪里不对?”他拍了拍柳雁欢的肩膀,“你随我来。”

  柳雁欢和秦非然一同使劲儿,想将阖上的棺材板掀开。

  可两个人合力,都只能将棺材板挪开一个口子。

  柳雁欢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件案子是两个人合力做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秦非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一位僧人:“昨日在膳桌上并没有看到住持的身影,他老人家是辟谷还是……”

  “哦,住持一向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他每日都要在净室诵经,他的膳食都是释怀师兄送过去的。”

  秦非然将目光转向人群中的释怀,年轻的法师眉清目秀,此刻正低头诵经,仿佛一点都不关心案情的进度。

  秦非然问:“昨日住持是什么时辰用饭的?”

  “将近亥时。”

  “这么说,是在你下山之后?”柳雁欢忽然插嘴道。

  “是的。”

  “膳碗现在何处?”

  “今日一早,我见净室无人应声,就推门而入,看见住持躺倒在血泡之中。”

  “我问你碗在哪儿?”秦非然突然沉了声音,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释怀。

  “已经送洗了。”

  秦非然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哼笑道:“你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那碗既然在案发现场,那就是证物,你居然将它送洗?”

  见释怀不说话,秦非然步步紧逼:“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往往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可你像是一点都不惊讶。是你心理素质太强,还是你根本就不意外?因为释空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你捅的?”

  释怀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秦非然一眼:“先生在下结论之前,要有证据,否则便是污蔑。”

  秦非然笑了笑,转头看向柳雁欢。

  柳雁欢点点头,将一众人等招到天王殿,朗声道:“诸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殿中立刻响起了一阵人声,僧人们交头接耳,对柳雁欢的话半信半疑。

  柳雁欢走近程珂芳,冲她摊开掌心。

  上头躺着一枚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碎甲片。

  “姨娘,如果我所认不错,这指甲上是你惯常用的‘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