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女外加哺r,我已经有足足十二个月没有往我的头发上加过卷儿,上过色了。一水儿的清汤黑发,随随便便扎了个髻,戴个头盔倒还能遮遮丑。

  我把我那长及小腿的羽绒服往上抻了抻,正要跨坐上那“烧油”摩托的后座,刘易阳开口了:“悠着点儿,小心别把裤子扯了。”

  于是,我抬脚跺在了他那只支撑脚上:“我这一身r是哪儿来的?还不是因为给你生孩子。”

  刘易阳哇哇叫了两嗓子,摩托也随之晃了三晃:“孩子是给我生的?不是吧?你不是说,离了婚孩子归你吗?”

  “少废话,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疼得死去活来生下来的,不归我归谁?难不成要归你们刘家,毁在你们刘家手里吗?”我忿然地跨坐上了车,伴随着“刺啦”一声开线的声音。

  “我说什么来着?悠着点儿。”刘易阳的话语中,夹杂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我下了车,走向了楼栋口:“明天再离。”因为今天,我必须先去缝补我这唯一一条还提得上去的裤子。

  “那我上班去了。”刘易阳没事儿人一样的话语从我身后传来,随后是那摩托突突突的咆哮声。

  我打开家门时,正好捕捉到公公的冷言冷语:“一个丫头,你还天天抱着?”这是他对我婆婆说的话,而我婆婆回话道:“小子丫头我都喜欢,谁像你,老思想,老顽固。”

  我成心用力关上门,以告知他们:我回来了。然后,我走到公婆的房门口:“妈,爸说的对,您别总抱着锦锦了,不利于她的成长,胳膊腿儿的都伸不开。”

  婆婆继续连颠带拍着我的锦锦:“放不下,一放下就哭。”

  “那还不是您惯的?”我扭脸走回自己的房间,这句话没有传入任何人的耳朵。反正我要离开刘易阳,离开刘家,离开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了,那么我还是少说几句,换最后几天太平日子好了。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上哪儿去了?阳阳上班去了?”婆婆的问题接二连三。

  而我避重就轻:“嗯,上班去了。”

  第三话:刘易阳,我要跟你离婚(3)

  等我刚把负了伤的裤子褪下来,那前不久也刚负了伤,最近已渐渐痊愈了的刘易阳的乃乃就回来了。老太太抖抖索索地开了门,呼哧呼哧地挪了进来。前不久,就在锦锦出生那天的一大早,老太太下楼下到最后两级台阶时,一脚迈空,坐了下去。送到医院,医生说:“没有大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在卧床了两个月后,老太太已恢复得与以前无异,照样的能吃能睡,心宽体胖,照样的早起遛弯儿,无论三九三伏。可毕竟年纪已近八十,爬五层楼难免气喘吁吁。

  “乃乃,回来了。”我换好了居家衣裤,匆匆露脸打招呼。

  “嗯。”乃乃的回应声几乎小过了她的呼哧声。随后,浑圆的她一步三晃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是在这套属于我公公的八十年代末建造的三室一厅里,德高望重的刘易阳乃乃徜徉在那间最大的朝阳的房间中,而貌合神离的刘易阳爸妈占据着另外一间南房,至于易阳自己,以及他的妻子我,则用那间夏虽凉,冬更y冷的北面房做了婚房。而锦锦的诞生,令这饱和的平衡状态彻彻底底失了衡。她那四周全是栏杆的婴儿床此时正安放在我公婆房间的中央,而这一小片土地,正是唯一一块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