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我说是啊。

  霍时安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嗤,毫不留情的往我心窝窝里扎,“既然这么喜欢,当年为什么不去?”

  不等我说话,霍时安就打开车门下车,绕到我车边,大力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拽出来,砰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站在路边,仰头望了望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当年为什么不去?

  这事儿现在拎出来说,有意思吗?

  都说是当年了。

  .

  我到blue时,距离十一点还有五分钟左右。

  苗苗一改平时的嘻哈风,她穿了件白衬衫,搭着做旧的牛仔裤,白球鞋,脸上也没浓妆艳抹,干干净净的,露出清秀的五官。

  今晚的一周年纪念日的主题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看着苗苗,想起初次在机场看见她的情形,有些恍惚,“什么时候接的?”

  “下午。”苗苗甩甩一头长发,“怎么样?像不像清纯美少女?”

  我说,“没有你短发有灵气。”

  苗苗,“……”

  我在吧台前坐下来,看苗苗给我点酒,耳朵上的银耳钉闪闪发亮,“你是不是该上台了?”

  苗苗说,“就去。”

  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支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巴上,下一刻就勾出我的领带,在上面留下一个艳丽的唇印,抢在我前面说,“亲爱的,你长得太可口,为了防止你被人吃干抹净,我得给你盖个章。”

  完了就威胁的嚷,“不许擦掉!”

  苗苗一走,调酒师就跟我开玩笑,“苗苗姐的担心是对的,先生,从你一进来,酒吧里都沸腾了。”

  我不奇怪他能叫出苗苗的名字,都是同事。

  调酒师忽地神秘兮兮的趴过来,“先生,你是那个吧。”

  那个?这怀旧的说法让我抬起头,看了眼细皮嫩肉的男孩,“多大了?”

  调酒师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顿时羞涩的笑,“十九。”

  我说,“好年纪。”

  调酒师的笑从羞涩变得油腻,像个老油条,他把调好的酒推给我,“先生,这杯酒我请你喝。”

  我看看酒杯里的液体,“没给我下药吧?”

  “怎么会,”调酒师委屈的说,“你是苗苗姐的人,我哪儿敢啊。”

  我喝了口酒,有点甜,咽下去后,留在口腔里的残留味道就奇异的变涩,“这叫什么?”

  调酒师说,“初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变得不怎么好看,不然吧台后的男孩不会露出错愕的表情。

  “酒不错。”

  我说了这句话,就端着酒杯离开吧台,找了处方便听歌,又相对隐秘点的角落坐下来。

  今晚的压轴,“跳跳糖”乐队上台了,苗苗是主唱,像最亮的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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