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腿酸软,眼球憋疼。他蹑手蹑脚又踅回街门口,装作刚刚走进院子,漫不经意地咳

  嗽一声……

  小翠蹦出灶房,格外亲热地招呼他吃饭。他心里鄙夷地想:晚了太晚了!你娃

  娃这阵儿才用s情的眉眼跟我打招呼,太晚了……他随后就走进了杂货铺,不是去

  看掷骰子摸脾九,而是自信心十足地进杂货铺接待宾贵容的礼房。

  二师兄辞别牛车铺店到杂货铺去当店员,同时给了芒儿和小翠以毁灭x威胁;

  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地过去了五六天,杂货铺王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又把一丝侥幸

  给于他俩:二师兄根本没有瞅见他俩相搂相咬的情景。时过一月。依然风平浪静,

  小翠便大胆向父亲母亲提出和杂货铺退亲,而且说出了根深蒂固的忧虑:“一团子

  面糊儿溅到我脸上,芒儿哥帮忙给我擦,就这事。我恐怕二徒弟看见给王家胡说,

  那样的话,我过门后就活不起人了。不如趁早……”车店者板和老伴经过方方面的

  周密考虑,作出两条措施,一是辞退芒儿,二是立即着媒人去探询杂货铺王家娶小

  翠的意向。车木匠作出这两条举措是出于一种十分浅显的判断,二徒弟如果给王家

  说三道四,王家肯定会有强烈反应,因为王家在这镇子上向来不是平卧的人。二徒

  弟早有弃艺从商的心思流露,车老板把他的突然离去肯定为巧合。媒人到王家探询

  结果完全证实了车木匠的判断,王家正打算着手筹备婚事,而旦初步设想的规模红

  火而又隆重,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迹象。

  车木匠对于小镇生活人际关系的盘算远远不及他对牛车各个部件卯窍设计得那

  么清当,真到小翠坐着花轿离开牛车铺店进入镇子南头的杂贷铺,正当他悬空已久

  的一块石头落到实地,骤然发生的事变就把他震昏了。合欢之夜过去的第二天早晨,

  车木匠两口子早早起来酬办酒席,准备迎接女婿和女儿双双结件来回门。太y冒红

  时,他迎接到的是女婿的骂街声,新姑爷从镇子南头一直骂过来,在镇子中心的十

  字路口停住,不厌其烦地反覆吼叫着一句骂人的话:“咱娶回来个敞口货嘛,敞得

  能吆进去一挂牛车”常在杂货铺店后院聚赌的那伙街皮二流子们跟在尻子后头起哄,

  投靠新主的二徒弟得意地向人们证实:“早咧早咧,早都麻缠到一搭咧!早都成了

  敞口子货咧……”车老板脸上撑持不住,从街巷昏头晕脑跑回大车铺店,刚进街门

  就吐出一股鲜血,跌翻到地上。

  小翠在刚刚度过一夜的新房里呆坐着,街上的骂声传进窗户,她的被惊呆的心

  很快集中到一点,别无选择。小翠现在完全明白了这个不露丝络的圈套已将自已套

  死。新婚之夜,男人在她身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