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咬住他的嘴唇。

  他就感到她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咬住那个无与伦比的舌头吮咂着,直到她嗷嗷

  嗷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她痴迷地咧着嘴,示意他把她咬疼了,却又把嘴唇努着迎

  上来,暗示着他的唇。他在这一瞬间准确无误地解开了那个哑语式的暗示,就把舌

  头伸进她的嘴里。她的咂吮比他更贪婪更狠劲,直到他忍不住也嗷嗷地呻唤起来,

  她却仍旧咂住不放,只是稍微放松了口。她同时就倒下去,背倚在炕边上,把他也

  坠倒了,压在她的身上。这当儿他的浑身像遭到电击一样,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腹下

  潮起,迅即传到全身,他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美妙无比的感觉的冲击,突然趴在她身

  上,几乎要融化成水了。那种美妙的感觉太短暂了,像夏天的一阵骤雨,他一身松

  软一身疲惫一身轻松,喉咙里通畅了,胸腔里也空寂了,燥热退去了。他有点懊悔,

  站起来说:“二姨——噢——娥儿姐,我该饮牛饮马去了。”小女人跳起来猛地抱

  住他,又深深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两口:“好兄弟……”

  院庭里很静,正午的y光从玉兰树浓密的枝叶间隙投s到砖地上。两只盛满水

  的木桶搁在井台上,洗衣盆扣在墙根下,显得很凌乱。黑娃把木盆拎起来放到井台

  下的渗坑边上,那是小女人往常洗衣服的地方。看看庭院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脸上的汗,就走出了这个空寂安溢的院子。他一走进牛棚马号,

  顺手掩c了门板,扑通一声仰躺在大炕上,紧张的肌r一下子松弛下来,心似乎这

  会儿才稳定在原来的位置上。他躺了一下就翻起身抹下裤子,这才看见裤裆里湿了

  一大片。他迅即系好裤子,把湿了的地方打个褶窝到里头,然后就动手去解缰绳,

  拉上骡马到涝池去饮水。

  他牵着马缰绳走在村巷里,从容地回味着那紧张慌乱的时刻,咀嚼着那说不清

  比不准却十分诱人的舌尖。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腊汁的r。他现在回

  味长工头李相讲过的那许多酸故事,就由朦陇进入清晰的境界了。当他往返四五趟

  饮完牲口以后,他觉得沉寂下去的那种诱惑又潮溢起来,那种憋闷的感觉又充斥着

  胸腔,一种无形的力量又催他再回到井台上去。

  他忍着,到了午饭时,李相和王相汗流泱背地从地里口来了,根本想不到黑娃

  已经发生的美妙的秘密,只是带着明显不饰的忌妒说:“黑娃,你狗息子比郭掌柜

  的g儿子还牛皮!你跟掌柜的遛马耍鹁鸽……”黑娃嘿嘿嘿笑着不无得意:“这怪

  谁呢。掌柜的硬叫我陪他遛马,给他捉鹁鸽,我敢不去吗?”三个人就走进院子去

  吃午饭。黑娃瞧着小女人用木盘端来了盐碟辣碟醋碗和蒜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