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一勺,还正饿着,勺子却还悬在空中。陶清风抬起头,看着严澹似乎有些发怔地目光停留在勺端。接触到陶清风递过来的目光,却移开了视线,继续勺粥。

  陶清风双手俱不能动,被严澹一勺一勺地喂,觉得不太好意思,也愧疚给严老师添了许多麻烦。但陶清风并不矫情地接受了这些帮助,在心里想着定要竭尽所能回报严老师的恩与义。

  虽然双手俱不能动,被严澹一勺一勺地喂,觉得不太好意思,也愧疚给严老师添了许多麻烦。但陶清风并不矫情地接受了这些帮助,在心里想着定要竭尽所能回报严老师的恩与义。

  吃尽了饭盒里的香菇粥后,严澹还抽了餐巾纸,替他擦了擦嘴,十分周到。

  秉持着食不言的原则,陶清风吃饭时一直没说话,现在深吸一口气,说到:“严老师,我……”

  该说的,总要说。至少要把工作给坦白了,戏子在现代,不丢人。陶清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严澹观察着陶清风双手绑的木夹,问:“你家里有人照顾的吧?否则你这两三天,自己都没法吃饭啊。”

  严老师还在拖吗?

  陶清风事后想起来,觉得自己那时候不过脑子的话,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像——用现代社会的用语来概括——碰瓷。可是他在面对严澹时,总是如此的不过脑子,把心底最真实和单纯的想法说出来,至于会引发怎样的误解,他并没有按照一贯的谨慎去考虑过。

  就好像冥冥中,他下意识会觉得,对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会把自己想到的都提前想一遍,反而没有必要花心思,又十分得他信任,可以毫无保留相托的存在。

  陶清风说:“我没有家人在宁阳。”

  严澹沉吟道:“你在这边租房子住?”

  陶清风说:“我大概,也没房子住了。”

  严澹:……

  严澹顿了顿,问道:“上次吃完饭,来接你的那位小兄弟是?”

  陶清风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在蚌中月吃完后,苏寻根据定位开车来接他回去。陶清风说:“那也是我同事,和我不住在一起。”

  严澹正要问什么,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许容容带着丽莎进门来。严澹见陶清风的同事们来了,模样怪严肃的,好像有什么要事相商。严澹便对陶清风说:“那你和你同事先谈吧。你晚上先别急出院。我去附近办点事情,待会还要过来的。”

  陶清风看了看墙上的钟——这个酷似日晷的现代仪器,他已经会认上面的读数了,只不过在心里还是得换算成十二个时辰——依然不过脑子对严澹说:“好的,医生说戌时之前,我都得躺在这里观察情况。”

  严澹神色复杂地看了陶清风一眼,起身离开。

  丽莎手里提着一个一看就是在医院门口买的,漂亮却性价不符的那种探病花篮,放在陶清风的床头柜上。她下了高铁之后估计是在出租车上补的妆,口红都有些不太匀,但显然丽莎现在无暇在意这些事了,她坐在病床边第一句话问的就是:

  “你和谢国珉、庄宇徽是怎么回事?庄宇徽跑路了,他手下签的所有艺人,公司正在一个个召回。居然还有两个艺人跟着庄宇徽跑了,真是不知好歹。”

  助理妹子许容容又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