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嫂嫂都开口唤他的名字了,他怎能不站在嫂嫂这边?

  遂连连点头道:“嫂嫂说的都对。”他欲缓和些气氛,开口道:“大兄何必……”

  牧夺多眉眼一抬,便打断了他缓和气氛的举动,柔声却坚定道:“清儿既知,何以怪……”他看了眼都天禄道:“怪天禄?”

  人在椅中坐,锅成天上来,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都天禄险些将茶杯给砸了,忙护住手,轻轻喝了口茶压惊,也不欲出声反驳,他说啥就是啥吧,只要气氛别这么意味深长又□□味十足就行了。

  不然总让他有种对不起大兄的感觉。大兄亦不易,大金杂事繁多,部落之间暗潮涌动,文臣各有立场,武将亦多有思量,艰辛维序这些不说,回宫之后他还要面对络清及皇子们的矛盾,家事与政务岂能完美协调?

  就这样他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确实不太道德了。心疼嫂嫂归心疼,但他亦不欲大兄与嫂嫂闹僵了呀。

  络清与牧夺多倒是没有人在意都天禄的想法,听闻牧夺多如此说,络清亦轻轻看了眼低头猛喝茶的都天禄,方微微一笑道:“我何时怪天禄了。不说大汗问的家国天下与儿女情仇吗?”留出些反应时间,她方抿唇笑道:“这二者又不冲突,天禄自是可以处理得好?是吧?天禄?”

  都天禄无辜的抬起眼看他们,硬着头皮道:“没错,嫂嫂说的对。和亲之事亦不是解决辞国的唯一方法,大兄何以为难于我?”

  牧夺多目光从络清身上移到了都天禄身上,脸上便是一沉,有雷霆之威:“你便是被你嫂嫂给宠坏了,大兄难道会害你吗?”他目光沉沉,似有骤风:“此事于你有害乎?益处远大于害处!小小的缺陷你便忍受不了,如何为人君?如何为帝王?”

  他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牧都然手上的杯子摔碎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转向他。他顿时显出手足无措来,看着仆从将地面打扫干净,目光游离,半晌方有些结巴道:“儿臣……儿臣一时失手……”

  话还未说完,牧夺多挥了挥手,不耐道:“你先退下吧。”

  牧都然脸上便流露出几丝欲反驳之意,但被牧夺多淡淡的看了眼,显出畏瑟来,不敢言语,跟随这仆从离开了小殿。

  牧夺多看了眼似风度翩翩,毫无动摇的牧易轩,又将目光投向恍如不知现场气氛的牧文泽,最终将目光移到了满是不服,桀骜不驯的都天禄脸上,他脸上满是对他所说之言的不满和反驳,毫无畏惧和心动之色。

  牧夺多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方昂首冷笑。

  都天禄已然有无数的反驳之语,但看到一旁似面露担忧的络清,心中一软,生生将那些话挤成了一句:“我所能为之事,素来不是因为我忍受了缺陷,而是因为我足够强大!”

  掷地有声,豪气几欲冲破小殿,直上云霄。

  牧夺多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面色不显,只余不愉。

  络清在一旁不出声,只是面露欣赏之色。似看到了她悉心培育的种子开出了灿烂的花朵,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牧夺多余光看到她的表情,脸上的愤怒之色便越发鲜明:“好一个足够强大!如此你方能掳安家子入大金,而不用忍受漫长的天涯之隔和你与他之间的差距?”

  都天禄不敢置信的看大兄,似是不料他竟会如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