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落下,又笑吟吟地说:“此时正值夏日,不若便以此为题。”

  庄秋桐说:“嫣儿,我何曾说我要参与斗诗?”

  陆嫣撒着娇说:“表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来这诗会,怎么能不作诗呀?”

  “陆小姐说得不错,庄小姐有咏絮之才,今日大家都是为一仰庄小姐真容而来的,自然要为我们大开眼界。”

  “都说庄小姐才情过人,不若便让我等见识一下。”

  陆嫣劝完,又有不少人前来相劝,庄秋桐略有为难地低下头,余光却不着痕迹地瞟向幼清,片刻后似是盛情难却地笑了笑,她轻声道:“既然如此,秋桐便只得献丑了。”

  “庄小姐当真是谦虚。”

  “既然是以夏为题……”

  庄秋桐摇了摇头,斟酌许久,缓声开口道:“一朝急雨,池沼风荷酣,惊起晨霞照欲燃,小楫轻舟入浦南。”

  “呀。”陆嫣反复念诵几遍,“表姐写得真好。”

  庄秋桐淡淡一笑,“秋桐不才。”

  “表姐总是爱谦虚。”陆嫣自以为胜券在握,她望向幼清,目光带着几分挑衅,“公子,你的诗呢。”

  要幼清作诗,简直是为难他,沈栖鹤摇开折扇,捂住口唇,压低声音向幼清叮嘱道:“我说一句你念一句。”

  幼清脆生生地说:“不就是写夏,我才不要你的诗,我要自己作。”

  “你自己作诗?”

  沈栖鹤都懒得嘲笑他,毕竟以前幼清自己作的诗,险些把黄先生气出病来,“山寺庭院中寻……”

  幼清根本就不听他的,自信满满地开口道:“风荷点翠,犹是枇杷蘸蜜,冰糖煮葫芦。”

  “……”

  沈栖鹤一顿,无语凝噎,“你他娘的是馋了?”

  幼清不满地瞟他一眼,“我自己作出来的诗,你怎么还不夸我?”

  沈栖鹤夸不出来,心里倒是想着得亏黄先生老当益壮,否则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他憋了半天,艰难地说:“……好诗。”

  幼清毫不心虚地点点头。

  至于其他人,酒楼在顷刻间沉寂下来,不久以后,先是陆嫣“扑哧”一声笑出来,在场的公子少爷们也渐渐回过神来,哄堂大笑。有人嗤笑道:“这作的哪里是诗?枇杷蘸蜜,冰糖煮葫芦?”

  “我六岁的侄儿都比这写得好。”

  “夏日景致,既可以写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可以写登楼远眺凌云壮志,怎的偏偏挑了这……糖葫芦和冰糖枇杷?”

  陆嫣捂嘴直笑,凉凉地说:“公子当真是有闲情逸致,偏得挑了这零嘴儿来写,未太过小家子气了?而且这几句也不够工整,简直是信马由缰,既无雅韵,也无风致,当真是……”

  她盯着幼清,面色不善,“狗屁不通。”

  幼清不服气,戳了戳沈栖鹤,“你快点告诉她这首诗有多好!”

  幼清被人欺负,沈栖鹤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他苦着脸说:“晚节不保。”

  “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