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
�大海,一丝反馈也无……

  似水流年,转眼来到了康熙五十三年的十月底。今儿是y天,天上北雁南飞,大地衰草萋蘼,一派‘千里清冷秋无涯’的萧瑟景象。

  康熙帝此时正在热河巡视的途中,随驾的有五、八、十、十四、十五和十六几位阿哥,胤禟不在其中,终级boss不在,胤禟这位理藩院ceo便动不动就跷班偷懒,瘫在院子里长吁短叹:“干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了清香,越添黄。都因昨夜一场霜,寂寞在秋江上。”

  “怎么了?为何如此伤感?”站在小鱼池边的我扭头看他。

  “废太子已两年了,论才干,论学养,论人望,八哥是样样拔尖儿,为什么皇阿玛就是不肯立他呢?我担心啊,别是‘没逮住黄鼠狼倒惹来一身臊’。”

  看来老九也意识到了,如今与阿哥党示好结交的满汉官员、皇室宗亲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其中诸如裕亲王保泰(康熙亲兄福全之子)、侍卫内大臣鄂伦岱(康熙亲舅舅佟国纲长子)、贝勒满都护(康熙亲弟常宁之子)、户部尚书王鸿绪(江南士大夫阶级代表)、左都御史揆叙(纳兰家族代表)、内务府总管皆大学士马齐(富察家族代表)、一等公皆议政大臣阿灵阿(钮祜禄家族代表)、简亲王雅尔江阿等等……经过太子的事情,康熙对朝臣结党憎恨到极至,更何况八阿哥还只是一名贝勒,却能经营出如此的势力、如此的人望!老皇上能不忌惮猜疑,惟恐皇权被日益强大的阿哥党架空胁迫吗?

  “佛说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你们这群男人呀,雄心勃勃,看不破欲望的关,冲不破权势的障,身陷局中,只会不顾一切的沉沦!”想了想开始摇头晃脑:“嗯……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空,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他挪过来揽着我:“葶儿师太,你的修为已经如臻化境,何不收阿九做关门大弟子,咱们也好立地成佛、比翼双飞?”

  我含笑瞟了他一眼:“连句佛揭都不会的俗人,也配做关门弟子?”

  他清了清喉咙得意的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啧啧,难道这是打油诗不成?”

  我蹲下用小木锤有节奏的敲击水池:“大弟子,来认识一下你的师弟师妹们。”

  只听水中唼喋之声窸窣可闻,丹红的、金黄的、墨绿的、灰黑的……五彩班驳的群鱼听到‘信号’,纷纷浮上水面,婆娑起舞,鳞光惺闪。

  开始喂食,顺便夸奖一下自家鱼儿:“怎么样?灿若霞锦,憨态可掬,静似婀娜之水草,游如凌波之洛神,它们可是我特地托人从福建浦源镇鲤鱼溪请回来的,那里的人对溪中之鱼爱若至宝,所以这些鱼一点也不怕人,乐于和人亲近……让它们再住些日子,便送进宫去给额娘解闷儿。”

  胤禟撇着嘴大摇其头:“普通的很,还非得大老远的请回来?你们女人啊,幼稚的可爱!”

  我不理他,拍手示意,只见池中那条最大的丹红鲤温顺地靠近我,我用手抚摸它,它竟也不躲,如小狗般蛮享受的模样,胤禟也来了兴趣,蹲下来把手放进水中想摸它的头,那鱼儿微微一缩,用红润的圆嘴一下子吮含住了胤禟的手指,行了个标准的吻手礼。

  “它亲我?!”老九如孩子般兴奋的大叫。

  “幼稚!”我不以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