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碧筠庵监视慈云寺的事,更赠送与朱文以异宝天遁镜,以壮声威。这面三寸许方圆的铜镜乃五千年前广成子炼魔之宝,但朱梅就不传口诀用法,几乎令众小丧命慈云寺内。一场龙争虎斗,就在有心人挑拨下,由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手上,揭开序幕。

  他们四童一同寻到玉清观,被玉清大师留了下来,与周轻云同聚。轻云在餐霞大师门下,入门最浅,却功夫最深,因艺高人胆大,虽然觉得事情太险,但去否都可,并不坚持一面。

  笑和尚长就一个圆脸,肥肥胖胖,终日笑嘻嘻,带着一团和气,可是性情也和金蝉差不多,胆子更生来异乎寻常之大。加以生有异质,五岁从师,得苦行头陀不惜把自己衣钵尽心传授,练就一身惊人艺业。此次奉命前来到场,曾有信与二老,说他可以随意听候调遣,那意思就是他均可胜任。他本领大,心也大,自然是巴不得去闯个祸玩玩。

  轻云本是无可无不可的,见笑和尚小小年纪这般奋勇,怎肯示弱,当下也点头应允。三人刚把话说完,齐灵云、朱文、吴文琪也并肩走人后园,见他三人兴高采烈,灵云便上前问金蝉道:“你跑到这后园作甚?打算要淘气可不成。”

  金蝉闻言,冷笑道:“怎麽你可找朋友玩,就不许我找朋友玩?难道说这也不是吗?”

  这就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分别。有着看管别人的心态,甚麽事都要合乎他的心意,而且必是双重标准,恕己宽,律人严,无理可喻,定要别人毫无是处,才显得他的存在。

  灵云正要回答,吴文琪连忙解劝道:“你们姊弟见面就要吵嘴,金蝉师弟也爱淘气,无怪要姊姊c心。不过小弟兄见面,亲热也是常情,管他则甚?”

  灵云道:“师姊你不知道。这孩子只要和人在一起,他就要犯小孩脾气,胡出主意,无事生非。闯出祸来,我可不管了。”

  人生在世,资源有限,苟有所得,别人必有所失,得者喜、失者悲。为名、为利、为生存,无可能不得罪别人,分别只是在这个闯下的祸能否承担得起罢了。自己不能作主,就谁也得罪不起,又有谁不愿乘人之危,营谋多点资源呢?所以外有群鲨追逐,内有管头束手缚脚,任是天大地大,也必无容身之处!

  金蝉气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要你管?”

  为何有人要来管呢!这就是悲剧的所在,是宿命吧。离得开,才有新生路,凄凉的是摆不脱,生不如死。

  金蝉说完,不等灵云开言,竟自走了去。灵云转过来,刚要问笑和尚。笑和尚生平从不会说假话,也不答理,把大嘴咧着,哈哈声狂笑,圆脑袋朝着众人一晃,无影无踪。众人见他这般滑稽神气,俱都好笑。周轻云也怕灵云追问,托故走开。

  有管头,就难有朋友,地位弱一点的人,谁敢招惹麻烦。要是高攀得上那些地位强过那管头的人,也不用受管了。所以不外闯,必无生路可言。

  灵云越发疑心金蝉做有文章,知道他们不会说,但虽然起了疑心,还没料到当晚就要出事,况且她自己也约同了吴文琪、朱文一齐夜探慈云寺,只得暂时放下,当下密谈了一会,便各自在月光底下散去。

  侥幸她本身有事,才躲得过被干涉到底。成功那里不是有着侥幸的因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假手人力而行矣。其侥幸之极者,不泛有不劳而获,视乎各人能否有此大福缘吧了。

  灵云回到前殿,忽听玉清大师招唤。那玉清大师自y索阴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