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教授们针对这些念头制造出了电子装置,并且为整个技术申请了完整的专利。

  但是在多年之后,海蒂还是被记者指控为靠美色窃取行业机密的女间谍。

  ——原因竟是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来自奥地利的军火商。

  他们终究不肯相信,这样伟大的设计竟和一个女人有关。

  媒体自然纠缠不休,如鬣狗一般渴望挖掘出什么阴暗的内幕出来。

  她最后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语气颇为淡然。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想到这里,海蒂的笔尖停顿了一下。

  哪怕时隔多年,如今再次复述出钢琴卷轴运行原理的时候,她的思路还是流畅而又清晰。

  不同的零件和联动结构被绘制出直观的草图,意大利文的标注虽然有些语法和拼字错误,但也足够让人更进一步的理解这些事情。

  她提起笔,忽然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

  如果它可以再次被创造出来,将是令世人存在的机械设计。

  它不仅仅只是一个献媚的礼物。

  而是叩开理想之门的钥匙。

  医学、工程学、军事、经济——

  她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以此把佛罗伦萨革新成更加稳固而安全的存在。

  等生存问题彻底解决以后,再考虑去其他国家度假放松之类的享受吧。

  意法之间的问题一日没有解决,她就一日无法放松jing惕。

  达芬奇最令人赞叹的,就是无人能比的理解能力和联想能力。

  哪怕有一部分的说明文字语法混乱,他也在看过几眼之后就大致明白了整体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利用一台钢琴制造纸卷,然后再另一个钢琴上让纸卷来控制琴键的弹拨?”

  海蒂点头应了一声,低头又标注了一段文字。

  “首先要制造的,是弹拨装置。”

  中世纪的钢琴分两种,一种是击弦,一种是拨弦。

  这个时代的古钢琴击键重但高音弱,确实没有后世来的悦耳。

  纸卷本身会被划分出几十列,每列都会有不同的孔洞。

  风通过那些空隙就会触发气阀,而气阀可以驱动对应的木指叩击琴弦。

  只要这个装置可以做好,后续的都不是问题。

  达芬奇和她聊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然后抱着一摞图纸关了门。

  “晚点再来找你——我先想想!”

  然后这一告别,就消失接近十天。

  海蒂对此表示颇为理解。

  毕竟要做这个东西,不仅得对钢琴的机械构造颇为理解,还得搞明白气阀该怎么设计。

  她只需要把最核心的创意提出来,剩下的都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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