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给吓死了。一个模样很老的人有角落里说:“不错,沙天鹏确实是死在j西的,死因可是不明不白。有可能是被公安杀的,也可是是老二他们把他处死的,听说他后来变成了软骨头。这事,老二一死,再也查不明白了。”刘大方说:“你放p,我爹怎么是软骨头?他为了保护总瓢把子的坟,让王栋派去的人给打死了,那王栋心狠手辣,还杀了我们全家,我是自己咬断手指头,从铁链条里侥幸逃出来的。”

  白军师一听他提到总瓢把子的坟,大吃一惊。这件事,非内部的人是谁也不知道的,谅刘大方这个小小的人,也不可能编造出这故事。其他人也查看刘大方的手指,一见果然是牙齿咬断的,看上去森森怕人,都对这小青年的狠劲心下骇然。白军师前后一推理,当下对他的身份已经不再存疑,问他:“听说沙大哥有家,从没听说跟他一起搬到了j西。家人被害,你应找那王栋报仇才是,怎么一个人跳到了辽河里?”

  确定了他们真的是拍花党,刘大方心里害怕,但也有了底,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我找到木兰,听说王栋到沈阳来了,参加他女儿的婚礼,就追到沈阳,在奋斗街15号,我穿这身军服混了进去,等王栋上厕所的时候就跟了进去,朝他剌了一刀,可是没有刺中,就给别人发现了,我一路逃跑,引得沿路的公安玩命地追,不得已,我就跳了河。”时间、地点,尤其是故事,刘大方说的跟白军师知道的完全一样。那个姓温的这时更叫起来:“没错,听说沈阳军区一个政委家里发生了大案,这些天我们渔业社也接到上边的通知,要积极配合公安,抓捕逃犯。不过听说逃犯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怎么就你一个哩?”刘大方此时的悲哀再也不是装的了,哽咽着说:“那是我、我媳妇啊!我们一块跳的河,她、她,你们没发现?”满眼是泪地看着姓温的和其他人。他们都面面相觑,又都缓缓摇头。刘大方以头撞柱子,悲痛欲绝了。

  白军师到现在才相信,他们竟无意中捞起了一个同伙,虽然不可思议,然而是有鼻子有眼的事实。当下,他命人把刘大方放下来,亲自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节哀顺便。安慰他说:“沙兄弟,咱们这一行要去闯江湖了,弄得好,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只要你听哥哥我的话,一切都错不了。”刘大方收住泪,问他:“你们、咱们这是要上哪去?”白军师说:“澳门。”把刘大方吓得差点跳起。众人见了,都大笑起来。刘大方说:“澳--门?那不是出国了吗?”白军师说:“不错,正是要到海外。我们在内地,已经快让共产党给斩尽杀绝了,用不了两年,再搞一次严厉打击反革命,咱们这些人就连一块完整的骨灰也落不下了。”

  刘大方问:“白军师,你跟那王栋怎么认识?”白军师叹了一口气:“嗨,提起话长啊。他原是辽集人,你知道,那是咱们的老根据地,总瓢把子他老人家就是那的出身。不知哪一年,咱们的人把他给得罪了。后来,他到了木兰,当了大官,仍念念不忙此仇。我早在六0年就被公安局抓了,判了三十年徒刑。去年,我正在二道河子劳改场服刑干活,忽然有个木兰来的姓国的公安局长来参观,无意中,他知道了我的案子。不知道他回木兰是怎么办跟王栋提起的,没过几天,那姓国的就通过省里关系,让劳改局说话,把我给调到木兰,也不知用的什么借口。后来我才知道那王栋神通广大,在好多上层都有关系,他女儿还嫁给了军区的一个政委哩。

  “有一天,国局长亲自把我从牢里提出,带到一个小屋。那是我头一次见到王栋。他y鸷鸷地看着我,问:‘你是拍花党?’我想了想,才说:‘以前是。’他哼一声,那国局长就出去了。王栋说:‘你知道吗?又有严打的任务下来了,这回,我们得杀十五个,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