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大问题。

  但他们想想还是有点后怕,别说江添了,盛望都很怕。

  隔壁床也住着一个大爷, 看着电视睡睡醒醒好几次, 然后垫高了枕头跟他们聊上了。

  “你们附中的啊?”大爷问道,“那边不是出了事吗?”

  “对啊。”丁老头说,“这不正说着呢,学校都吓得放假了。”

  倒也不至于是用“吓得”,盛望想说。

  不过大爷显然要八卦不少, 知道的东西多一些:“我今天还听护士说呢,说捞的是个女的,年纪小呢,二三十岁吧,不是本地人,好像到现在都没人来认。可怜啊。”

  “是啊。”

  “所以说,不能一个人住。”大爷有感而发,叹了口气说,“我啊,老太婆走得早,儿子女儿不孝顺,现在就一个人住。那天打麻将昏过去的,还是别人把我弄过来的,要指望他们啊……”

  他摆了摆手,说:“那我已经没了。”

  老人家在这种话题上总是很有共鸣,丁老头拍了拍江添和盛望,对大爷说:“看见没,我啊,也就多亏这俩小的,不然也没了。”

  “哦,孙子啊?”大爷说,“孙子知道孝顺也行啊,很好了。”

  丁老头摇了摇头,片刻后又点了点头说:“嗯,孙子。亲的。”

  大爷琢磨两下,又说:“不对啊,你下午还跟我说你没小孩,哪来的亲孙子。”

  丁老头哈哈笑起来,指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好骗呢。”

  “我没儿子女儿,但这个比亲孙还亲。”丁老头指着江添说,“谁来都不换。”

  盛望玩笑说:“那我呢爷爷,我来换么?”

  丁老头略微迟疑了两秒。

  江添:“……”

  老头又大笑起来,说:“不换,我两个都要。”

  老头炫了一会儿孙子护士就进来了,摁着他们让赶紧休息睡觉。盛望和江添便叫车回了家。

  他们有一阵子没回白马弄堂了,弄堂依然很深,走到里面就听不到市区喧闹。院子外面那盏路灯安静地站在墙角,盛望脚步迟疑了一瞬,忽然想起江添刚住进来的时候了。

  那天他站在二楼,看到江添拽着书包站在路灯下。那时候他们关系其实不怎么样,但他还是一个冲动叫住了对方。

  为什么呢?

  大概是觉得那样的江添有点孤单吧。

  他又想起昨天一瞬闪过的念头,想说如果他跟江添没有牵牵连连的人就好了,孑然一身百无禁忌,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

  现在他又觉得那个想法太幼稚也太自私了。

  如果真的孑然一身、空空荡荡,那就真的太孤单了。没人喜欢孤零零的,不论是病房里那个抱怨的大爷,还是庆幸的丁老头,抑或是那个至今没人认领的无名女人。

  谁都不喜欢那样。

  他当初叫住江添,就是想把对方拉进热闹里来,既然进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

  不管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