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了。”钱明仍是不信。

  “粗糙？”王皓冷笑道：“那是没有保护好。你们看着。”

  王皓右手在紫砂壶上一阵摩擦，壶上的一些老垢脱落，落出壶体，做工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还粗糙吗？”王皓问道。

  “……”周鹏海喉结抽动，想要说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壶的一大缺点，就是没有留下款识。”王皓有些遗憾。

  “我有一种猜测，很有可能，这壶的制作人与供春有很大的关系，也许是供春的弟子，也许是他的亲友，他这是在练手，自己并不满意，所以没有留下款识。”王皓接着道：“即使这样，这紫砂壶也很不错了，二十万起底，有人抢着要。”

  “我怎么知道你在说假话，故意气人的？”周鹏海愣了愣道。

  要是这真是明朝的老物件，而且还是与供春有关的人的作品，二十万没跑儿。真要这样的话，周鹏海会被气得吐血。

  “上次，那本书明明是古物，你认为是骗人的，我却慧眼识宝，认出那是真东西，这就是眼力劲。”王皓嘴角微微上翘，道：“要是没有这眼力劲，我吃饱了撑的，给你一万块？你什么时间见我吃过亏的？”

  这话有道理。

  周鹏海与王皓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多，却是见识过王皓的精明。上次，那本书，就连宋渝都差点走眼了，王皓却能认出来，这眼力劲不用说的。

  “周哥，不会是真的吧？”钱明也动摇了。

  周鹏海已经信了。这一信就不得了，只觉胸口很闷，很想吐血。

  明明二十万的古玩，以一万块卖出去，这也太气人了。

  “周老板，你出二十万，我就卖给你。”这已经够气人了，王皓还要在周鹏海的伤口上撒盐。

  从周鹏海手里买下来，连脚都没有动一下，再卖给周鹏海，还是二十倍的价钱，这已经不是话了，这是刀子。

  王皓不如用刀子把周鹏海捅了。

  “你……噗。”周鹏海浑身颤抖，指点着王皓，一口老血吐出来，喷在真皮沙发上。

  “周哥。”钱明忙扶着周鹏海。

  软刀子杀人，也利索！

  看着周鹏海发白的脸色，王皓异常痛快。

  “这是我的，你休想拿走。”紧接着，周鹏海的无赖性子又犯了，想要耍赖了。

  “对，这是周哥的。”钱明就要上来抢夺。

  王皓把证明晃晃，戏谑道：“周老板，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了，这是证明。周老板，你真是服务‘周到’，连证明都给我开好了。”

  “噗。”这话又是一把快刀，周鹏海一个没有忍住，一口老血又吐出来。

  “拿来。”钱明准备强抢了。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上次，我一个耳光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了，你就忘了？”王皓脸色一冷，眼中厉芒闪烁，喝道：“你哪只手敢动，我就打断哪只手；两只手都动，我就打断你的双手；双脚敢动，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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