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纪一把沧桑的男声从麦景图mx5000顶级音源中源源流淌……

  李泽衍微闭著眼,食指、中指指节在扶手打著拍子。

  他是七零年代生人,最常听的也是些老歌。过了年,二零零四年,他三十岁。人说三十而立,以他的年纪,他的身份,其实即便是遇上了心里喜欢的那一个,也只能暗暗叹一叹而已,何况是,她根本还是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李泽衍看手心里的泛黄小照,三寸小照上的女子旗装婉约,盈盈而笑。

  这女子名叫郭德洁,即他曾祖父李宗仁的第二位妻子。现代有传记描写曾祖父的元配妻子李氏和其二夫人郭德洁之间的故事,大抵都不属实。曾祖父将亲笔写的回忆录留给了他,回忆录里写了对李氏的亲情,对郭德洁的衷情,和对胡友松的扶孤友情。

  李泽衍觉得自己就好象那时的曾祖父,妻子长自己十多岁,两人结婚是养父母之命,结婚後,她从不要求、妨碍自己什麽,而自己,对她也只有姐弟之情。

  当遇到郭清河,这个有著郭家的血缘,又有著与郭氏十足相似容貌的女孩,他当时心里震撼──真难以告人!不知是近年有了担当,还是上了年纪,他按捺住自己,在江南水乡上泛舟游船,淡淡叙述祖辈们的往事,只当女孩叫他一声“李哥哥”,他心花放般──

  还记得曾祖父在回忆录中写到初与郭德洁交往,“……我们在一起时她总叫我‘李哥哥’,三个字吴侬娇嗲,於我,便满足了……”

  原来,是如此。

  “旁人来静静探听我昨天哪里出错,何时重逢迷失中飘起这首歌,是旧日是认真执著的某个故事,可惜这份信念到今天多麽无助……”

  歌手还再唱,李泽衍睁眼,拨通电话,“小白,你有龙绯红电话……让郭倾云打个电话给我,我有点事……”

  挂了电话不多一会儿,电话即响,来电显示852─自香港。

  “倾云,听绯红说清河体质不好,过敏性咳嗽……新华从石家庄寄来冬至贴敷膏,你会认x吗……定喘x、大椎x、肺俞x……对,背上的三个x位,还有胸口膻中x……每次敷贴四小时,每疗程……我叫jing卫送到你家……哦,你下周回上海……我不过来了,下次吧,过年我来上海再聚聚……”

  结束了电话,李泽衍心情愈好。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麦景图传出patten不断repeat……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郭倾云,你防我做甚,要防也得防你家里那头狼……

  “小严,吃过青蛇果吗?”李泽衍突然问。

  “没呐,蛇果挺贵的,青的还涩吧?俺吃黄蕉,红蕉啥的。”司机老实回答。

  是呐,涩的。青涩的娃儿他尚且还不感兴趣,不妨等上几年。

  於是,释怀。

  关於李提到曾祖父和郭德洁的爱情故事,这是我一年多前写的另一篇文〈末代皇孙〉,连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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