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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还是欠缺攻击x。”那时谭敬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阿昊叹著气这麽说。

  帮会里的训练,一般三个月已经封顶,可是接近半年,阿昊却依然不曾安排他参与实质x的行动。

  “小谭,”印象里那是龙哥最後一次同他说这样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脸上混合著汗水和青紫淤痕的谭敬桐咬了咬牙,眼里是不愿服输的坚定:“再来。”

  阿昊无声叹气,招了招手,示意一旁陪练的小弟过来。

  “算了,”整整半年只是旁观不发表任何意见的龙哥突然开口制止,“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龙哥……”已经摆好了架势的谭敬桐一下紧张起来,生怕对方不再给自己机会,急急毛遂自荐:“我可以……”

  “阿昊,”龙哥没再看他,漠然吐出几个字来:“带他去晴天,让他打一场。”

  阿昊脸色猛然变了,慌忙试图制止:“龙先生,小谭现在这样子,到了那里……”

  “经历了就敢了。”

  淡淡的口气,却是绝不容反对的命令。

  阿昊沈默下来,神色复杂看了眼谭敬桐,点了点头。

  晴天度假村,位於a市城郊,是不少富人的享乐休闲之所,以拥有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以及其欣欣向荣的附属业务──黑市拳赛而闻名。

  光明温暖的名字下,却包含著残忍冰冷的黑暗。

  黑市拳素来以残酷刺激著称,由於其暴力血腥的场面极大程度满足某些人的凌虐心理,所以尽管拥有高额票价和赌注,也依然可以吸引不少选手和观众。

  “小谭,”观众席上阿昊拍了拍一脸苍白双拳条件反s紧紧握著的谭敬桐,脸上有不忍却还是必须说起早已存在的事实:“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到时对战时心软,非死即伤。”

  虽然只是场格斗的比赛,却是一场生死较量。没有任何规则的限制,也没有任何心软与忍让,只有求生的本能和对高额财富的追逐。

  在这样的环境下,心理的y暗面宛如藤蔓,慢慢扩大生长。

  观战一周後,谭敬桐首次出赛。三分锺後,即以躺著的姿势被抬下台。

  龙哥来看头部被包成木乃伊的他,面无表情:“这次好歹没用武器,以後要面对的,还有直接致命的枪。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谭敬桐伸手捂住有些湿润的眼睛,咽下因为受伤产生的所有委屈一言未发。

  一个半月後,养好伤的谭敬桐再度出赛。

  开始还略显犹豫,随後在对手的逼迫下逐渐果决,招招狠厉,双眼因为嗜血而泛红,浑不似平日的模样看的台下的阿昊都不由心惊,“龙先生,他……”

  龙哥没作声,只是聚j会神的盯著场上的两人。

  最终在被对手又一个腾空腿法扫中肩膀之後,谭敬桐踉跄倒退几步,随後一个再不留情的扫踢,狠狠击过对方小腿。

  对手因为小腿骨折而跪地,场上形势已然分明。一直捏著把汗的阿昊终於舒了口气,旁边的龙哥已然站起身来:“你在这里,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