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哈欠,揉了下眼睛准备回去睡觉,“来报道的吧?行李给你放门口了,输完液自己拔针,这儿睡一宿也行。”

  看见阴影里黑咕隆咚的一堆,时亦才想起自己还有行李箱。

  两个,外加一个分量不轻的书包。

  其实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但他一说用不上,他妈就忧心忡忡地红眼圈,他爸看着就蹿火,押着他给他妈道歉。

  然后他道歉,然后他妈掉眼泪,然后他爸觉得他态度有问题应付了事。

  ……

  时亦闭了下眼睛,压下那一点突如其来的烦。

  小同学挺内向。

  校医当久了,袁牧没少见过这种内向话少的小同学,也不意外:“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有。”时亦问,“砸我的人呢?”

  程航这人很唠叨,咨询的时候聊不下去,就给他讲自己听过的八卦。

  时亦一耳朵进一耳朵出,隐约记得他说过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辅修他们专业的同学,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屡试不爽,堪称因果律武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能近因果律了也容易因果律。

  校医都见过了,被咒出来砸自己脑袋上的人居然一直都没出现。

  时亦揉了下肩膀。

  晕过去之前他没记得这儿疼,没什么意外,大概率也是那一下被砸的。

  考虑到对方毕竟把他跟行李弄进了学校,还送到了医务室,时亦觉得只要见个面,这事其实差不多就能这么算了。

  毕竟水也喝了,空调也吹了,手背上还多此一举地扎了个一动就回血的针。

  道个歉握个手,相逢一笑泯恩仇。

  “什么人?”

  大半夜被人敲起来看病,袁校医困得迷迷瞪瞪,撑着眼皮有点茫然:“还有人砸你吗?”

  时亦给他换了个描述:“送我过来的人。”

  “哦。”袁牧恍然,“那没有。”

  时亦皱了下眉。

  “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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