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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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莨叹道:“不求他以后成大器,只愿他能坦荡磊落、润泽仁厚便好。”

  “表哥,”祝雁停笑着喃喃,“你何必现在就操心这个,我们的孩子,必会像你,再有你悉心教导,定会是好的。”

  “……嗯。”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祝雁停提起一桩喜事:“赵允术的妻子昨夜平安生了个小郎君,早上陈太医来给我诊脉时说的,母子俱都平安,那小孩儿足有七斤重,阿荣一大早去了赵府探望,这事总算是有了个好结果。”

  “那就好,阿荣……他这段时日沉寂了不少,也回去书院念书了,应当是冷静下来了。”

  萧莨神色略微怅然,这事并非是萧荣不对,他亦无法面对萧荣。

  祝雁停安慰他道:“表哥,你就别想这事了,父亲也说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又何必过多自责。”

  若是有确实证据,即便是去告御状他们也要讨个公道,可偏偏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连查都不知要从何查起。

  萧让礼的顾虑比旁人更多,他再心疼慧王妃,轻易也不愿将整个国公府都推至风口浪尖,他也得为着身后三十万的戍北军考虑。

  萧莨微微摇头,有再多借口,他心里那道坎都没那么容易过去。

  申时末,萧莨出门去赴同僚推脱不了的饮宴,祝雁停派人去请萧荣,来陪自己一块用晚膳。

  萧荣这段时日果真听话了许多,前头与祝雁停发了一回脾气,后面还特地来道过歉,祝雁停自是不放在心上,时常会找他来陪自己说话,打发时间。

  萧荣到时祝雁停正在听人念书,萧莨不许他看书怕他伤了眼睛,他便每日叫人给自个念一个时辰,听的同时闭目养神,不怎么需要心思。

  萧荣进门,在旁听了一阵,祝雁停叫人念的是前头几代的野史,听着挺有意思,但大多不着边际。

  见萧荣一副心不在焉之态,祝雁停摆摆手,打断了念书之人,问他:“阿荣觉得这些故事有趣吗?”

  “没什么有趣不有趣的,大多都是假的。”萧荣兴致缺缺。

  “那可不一定,”祝雁停笑笑道,“虽是野史,亦非空穴来风,许多事情未必就当真是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多看看这些,仔细甄别,未必无所获,这里头许多故事听着还颇有些道理。”

  萧荣轻抿唇角,想了想,道:“那二嫂借一本给我看看吧。”

  “随你。”

  祝雁停叫人传来膳食,招呼萧荣坐下,与他边吃边聊。

  萧莨不在,萧荣要自在许多,怕是萧莨在这,他就不会来了。

  祝雁停笑问他:“早上陈太医与我说允术兄的小娘子生了个大胖儿子,你去看过了?”

  “嗯,”萧荣心不在焉地点头,“陈太医仔细看过,大人孩子都没什么大碍,赵家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祝雁停给他夹菜:“你啊,也别总想着过去的事情,赵家小娘子大抵是比小姑运气好一些,人各有命,活着的人总得往前看。”

  萧荣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道:“二嫂,我并非不懂那些大道理,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只要一想到日后他当了皇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