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
宿没睡?不是跟哪个姑娘风流一晚吧?”

  “风流个p。”程宗扬放下花瓶,精疲力尽地说∶“这几天把我整惨了。先是熬夜陪云老哥办事,然后被你拽出去荒唐一晚上,还遇上一群蠢贼行刺。好不容易昨天去散散心,结果又在野地里趴了四、五个时辰,为你干了一夜的活儿。这下大清早我就讨赏来了。”

  萧遥逸眼睛一亮∶“什么事能劳程兄大驾?”

  “我昨天遇见一个人。”

  随从萧五递来井水浸过的面巾,程宗扬接来抹了抹疲惫的面孔,振作精神。“那人西时初从金钱豹离开,进朱雀门,在御道停了一刻钟左右。酉时三刻出来往南经过浮桥,一路南行,到山里已经是戌时四刻。然后那人进了一座寺庙,我和长伯在山里等到寅时,没有见他露面才回来。”

  萧遥逸两眼闪闪发亮∶“谁?”

  “紫脸膛,大胡子。”程宗扬道∶“过浮桥的时候,长伯装作无意挤过去看了一眼,瞧见那人眼上有个疤。”

  萧遥逸动容道∶“好小子,竟然让你逮上了!”

  程宗扬继续道∶“那座寺庙看起来挺新,而且还有桩怪事……”

  萧遥逸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是不是庙里那些和尚看起来都很能打的样子?”

  这下轮到程宗扬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建康城往南过朱雀桥,走路一个时辰左右,那地方叫天阙山。山里正好有一座寺庙去年刚建成,叫佛窟寺。”萧遥逸冷冷道∶“修寺的不是别人,乃是朝中大司空徐度。他任司空之前是镇东将军,节制六州军事。”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我记得谢万石也是镇东将军?”

  “没错,谢二是接他的军职。”萧遥逸鄙夷地说道∶“那饭桶p用没有,刚上任的时候,他大哥指点他笼络诸将,谢二就把诸军将领都叫来摆开筵席。席间诸将都等主将发话,结果这位平常口若悬河的谈玄名士一句都说不出来。憋到最后,谢二拿铁如意朝众将一指,说∶‘诸位都是劲卒!’那些将领都是尸山血海里搏出来的功名,这会儿被他说成小卒,脸上哪里挂得住,差点儿当场掀了桌子。后来还是他大哥到营中逐一拜访才勉强安抚下来。”

  程宗扬笑道∶“看来那些劲卒不怎么听这位将军的?”

  萧遥逸挤了挤眼,嘻笑道∶“所以我才弄了头牛。如果真是谢二干的,他开门看到的就该是老虎了。还想让丫头扶着来告状?门儿都没有!,”

  程宗扬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去找谢万石的麻烦。说吧,谢家这位公子爷和行刺你的人有什么关系?”

  萧遥逸无辜地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气啊。嘿嘿,其实我是做给他大哥看的。”萧遥逸收起嘻笑,正容道∶“谢二虽然是个饭桶,谢家老大却是个人物。昨天我先闹了一场,只要谢安石不犯痰气,谢家就不会来蹚这滩浑水。”

  “你查出来了?”

  萧遥逸点了点头。“听到一点风声。如今程兄找到这个人,更坐实这个消息。”

  萧遥逸摊开折扇,轻轻摇着∶“不瞒程兄说,想要我命的人来自军中。晋国军队分为三支,最强的一支是北府兵,现在由临川王节制。他是近亲宗室,亲王掌军免不了受人擎肘。另一支是家父掌管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