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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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抹了把冷汗,心里怦怦直跳。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吓成这样,小紫知道肯定笑死。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外面动静,程宗扬才松了口气。这里离海蜃楼已经隔了两个院子,危险程度大大降低。云丹琉这会儿是去楼中会客,程宗扬打定主意就在这里躲半个时辰,等她走了再回去。

  刚才被吓了一跳,此时心神一松,n意更显急迫。程宗扬进来时留心看过,这个院子虽然干净,但大门紧锁像是没人住。楼前种着一池花草、几竿修竹,幽静雅致。

  程宗扬不敢离开小楼,索性就在楼门口拉开裤子,对着楼前的花池痛痛快快地方便起来。

  大概是那些酒都吓了出来,这泡n分外长,程宗扬一边n一边左右打量这座小楼。

  院中像是时常有人打扫,青砖铺成的地上片尘不染。门内两侧各摆着一只一人多高的大花瓶,白瓷的瓶身上绘着踏雪寻梅。画中一个少女穿着大红的氅衣,纤手攀着一枝红梅正在轻嗅。

  在她旁边,一张雪白的面孔掩在毛茸茸的狐裘中,春水般的美眸怯生生看着自己。

  程宗扬一手提着裤子,正哗哗地n得痛快。忽然间浑身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头。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卓云君打了个冷颤,咳嗽着醒来。

  那妇人站在她面前,虽然脸上涂着厚粉,仍能看出她脸色不善,y沉得彷佛要下起暴雨。

  这几日卓云君在她手下吃了无数苦头,看到她的神情心下先自怯了,禁不住身子微微发抖。

  那妇人沙哑着喉咙道∶想死?说着她抬脚踩住卓云君的手指,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想死?

  那妇人穿着一双木屐,屐齿踩在卓云君修长的玉指上,用力一拧。

  十指连心,卓云君身体一颤,脸色一瞬间变得灰白,接着发出一声凄叫;叫声透过门窗被外面厚厚的被褥吸收,在外面听来就和小猫的哀鸣差不多。手指的骨骼彷佛寸寸碎裂,与血r碎成一团,痛得卓云君浑身都渗出冷汗。

  凄叫声中,妇人骂道∶不要脸的臭娼妇!这么便宜就想死?

  卓云君只觉手指在她屐齿下格格作响,正一根根在她脚下断裂。她本身是用剑的高手,对手指分外关心;剧痛和恐惧潮水般涌上心头,卓云君不由失声道∶求你不要踩了!不要踩了!

  哟,道姑乃乃在讨饶呢。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那妇人嘲讽着,脚下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用力一拧。卓云君手指彷佛尽数碎裂,破碎的指骨刺进血r。卓云君呼吸一窒,瞳孔放大,正痛得要昏迷过去,那妇人木屐忽然一松,接着又再次用力。

  卓云君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尖叫,身子像触电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妇人似乎摸准了她的感受,每次她接近昏厥的时候都略微放松,等她喘过气,再加倍用力,使她始终处于能忍受的剧痛之中。

  卓云君散乱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苍白的脸上。她用了不知多久时间才终于挣开腕上的麻绳。卓云君本来想趁机逃走,可她脚上的麻绳打了两个死结,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解开。

  心灰意冷下,卓云君在麻绳系在桌子下面打了个结,采取自缢的方式来脱离这种绝望的境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