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的
  第二天蒋晓茉回到出租屋时已经筋疲力尽,她眯着眼睛将门推开,鞋都没脱就倒在沙发上。

  房间里没开窗,从厨房飘出面香。

  秦殃探出处半个脑袋,“我煮了面,你吃吗?”

  蒋晓茉将头埋在沙发里,挥了挥手拒绝。

  没一会儿厨房里熄了火。

  秦殃端着一碗煮好的泡面坐下,是香菇炖鸡面的香气。

  蒋晓茉虽然饥肠辘辘,可连眼皮都睁不开。

  像是一朵被狠狠摧残过的娇花。

  秦殃吸了一口面,含糊不清地说:“那不就是个公子哥吗?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蒋晓茉呜咽一声表达抗议。

  “天杀的,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可把老娘折腾狠了,要不是看在他有钱长得帅,我可不会跟他酣战一夜。”

  秦殃丢了颗枸杞到嘴里,“人家年轻力壮嘛。”

  “你呢?”蒋晓茉忽然想到什么,猛的回转脖子,扭的她吃痛一声,边揉边问,“昨天孟子唱那个朋友,看上去是块肥饼。”

  赵怀律油水肥不假,却也抠门的很。

  秦殃低头吃面,腮帮子鼓起来,嚼了两口,“我昨天自己打车回来的。”

  “啊?”

  这下蒋晓茉彻底坐不住了。

  她仔细打量秦殃一番,她的确没有什么疲态,“你没开玩笑吧?他不是送你了嘛?”

  “送到一半,人家说车子坏了要去修,让我打车回来。”

  “车子坏了直接在车上脱裤子不就行了,现在还有这种清心寡欲的家伙?”

  秦殃夹起一筷子面放在嘴边吹了吹,“应该是人家对我没意思,怪我,魅力不够。”

  “哪能呢,你还有失蹄的时候?”

  “去,”秦殃喝了口果汁,拖着腮,思忖一番说:“不过我还挺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看上去也有意思。”

  蒋晓茉对此嗤之以鼻,她重新趴下去,“你着说白了就是贱,对你献殷勤的你看都不看一眼,不看你的你就觉得有意思。”

  她说的不假,秦殃的确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秦殃也不否认,将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起碗筷往厨房走。

  下午她还有一个礼仪小姐的活,多少能先挣着,来的钱自然不如一夜卖身的钱多,当然也算不上体面,一样少不了被揩油,被老男人看。

  洗完碗,刚要出去,客厅传来一声蒋晓茉的尖叫,“殃殃!”

  秦殃擦干手,无奈地撇着眉走出去,“姑奶奶,又怎么了?”

  蒋晓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件军绿色的风衣外套。

  那件衣服原本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被她无意看到,“这男人的衣服,你竟然带男人回家了?”

  秦殃翻了翻白眼,“我昨天见了谁你不都知道吗?还能是谁的?”

  “孟子唱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