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敌全军覆没
��方军兵卒们也再也追赶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四艘船顺着河水渐行渐远,最终还是让安守忠逃了。

  安守忠坐在船侧惊魂甫定,再回头看看这些船上的士卒,除去尸体就是伤兵,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插着箭矢,脱力的校尉胸口甲胄上如同刺猬,闭目躺靠着船帮,脸上中箭的军士把头朝向船外,血水在船板上铺了一层,痛楚的呻吟不绝于耳。

  八千曳落河他带到关中有五千,结果返回时却只剩下这百余人,他们可是义父从军中选拔上来的亲卫,想必他老人家知晓后定会大发雷霆,他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了。

  岸上的朔方军损失也尤为惨重,郭子仪统计了一下伤亡竟然在七千左右,若不是安守忠头脑秀逗放弃了战马登船,今日溃败的必然是他。

  朝廷派来的中使骑马赶到了渡口,太监骑在马上叉手说道:“陛下已经从灵武回到长安,特命我来传口谕,郭大夫若战事结束,就请立即回长安听封受赏。”

  “这么着急?”郭子仪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当然,封赏功臣乃是大事,自然是一刻也不能缓。”

  ……

  李嗣业进驻商洛县之后,又迅速率军南下,在商洛县以南的桃花驿两侧依山下寨,将通往武关的道路堵死。

  李归仁连着三日叩关不克,决定撤回商洛县再搜刮一些粮食,谁知李嗣业已经将归路截断,他仿佛被堵进死胡同中的老鼠,彻底断绝了逃出生天的机会。

  他认为进攻李嗣业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凤翔郡和细柳原两战已经充分认识到河西军的战斗力,真是强得不像话。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攻克武关后迅速南下,这样才有可能彻底把唐军甩在身后。

  守在武关的王思礼可能是个能捏扁的软柿子,他连忙命军士在层峰驿附近大肆砍伐树木,然后做成攻城梯和攻城锤,又开始连续强攻武关。

  王思礼日夜在城墙上巡守,寒冬里手执长枪,甲上冰霜迸落,铿然有声。叛军日夜叩关不止,唐军折损严重,他张望远方翘首以盼,心想李嗣业怎么还不来!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李嗣业命令士卒在桃花驿兵寨加固防御,迟迟不肯出动进攻。只要多熬李归仁一天,他到时候就垮得越快。

  等到了第十日,叛军开始宰杀马匹充饥,兵员数量也急剧锐减,多少人黑夜里还围着篝火,第二日却已经冻毙在关下。

  李嗣业站在寨墙内的瞭望塔上遥望,叛军在武关道间搭建不少无数木棚,马匹的骨架扔得到处都是,地面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也不知有多少是死人,又有多少活人。

  “可以了!骑兵三路出寨进攻李归仁,与武关王思礼汇合。”

  在这十日等待中焦躁的何止是王思礼,臧希液和段秀实等人也磨刀霍霍,数次请求出战却不得允许。李嗣业这一声令下后,他们所率领的飞虎骑与瀚海军宛如猛虎出牢笼,朝驻扎在层峰驿的李归仁中军直扑而去。

  经过短暂的战斗之后,叛将李归仁率部投降,只可惜他率领的一万余骑兵,经过连番攻城折腾之后,只剩下不足四千人。至此,安禄山遣入关中的十万军队已经全部消灭,没有一丁点的水分。

  李嗣业把他装进了囚车中,也派人送往了长安。

  王思礼双眼通红,面皮浮肿走出武关城,他顶着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