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明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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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是否能够确认,十月三号当晚,您丈夫的手术室外没有直系家属在场?”

  “我二叔...”

  “赵女士,我给您解释一下直系亲属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指和你丈夫有直接血缘关系或婚姻关系的人,就比如配偶,父母,子女,祖父母这些。有吗?”

  “没,没有。”

  “那让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您的先生因为突发性的疾病被周围的邻居送进医院,在医院给出诊断结果并且提供解决方案时,您丈夫的直系家属没有一个在场,邻居们也并没有做出决定,最后,因为签不了手术同意书,您丈夫才被转入了监护室,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

  赵淑芬握着水杯的手开始颤抖,弯曲的脊背试着挺直,脸上充满狞色。

  “那是怎样的?”

  “是你们医生,你们医生不给老头子治病,你们医院草菅人命!!!”

  面前的人表情近乎癫狂,双目无神,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是你们医院,草菅人命!”

  “赵女士,您冷静一点。”

  宋纾念走到中年妇女旁边,压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

  哪知赵淑芬着了魔似的想要挣开把她束缚的手,人缩成一团,避开触碰。

  “俺就不该来找你们,你们拿医院的工资,当然会帮医院说话,俺要把你们告到卫生局去,你们和那帮缺德的医生等着坐牢吧!”

  她说完推开门,冲了出去。

  宋纾念随手关掉了录音,看着桌面上被扭曲变形的水杯,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回过神,拨通一个电话。

  “给我听下录音。”

  陆辰安放下公文包,神情严肃。

  宋纾念把手机递给他,调出拷贝在电脑里的相关资料。

  陆辰安大致浏览了一下,面露古怪:“太普通了。”

  根据医院提供的资料和赵淑芬之前的口述,即便是去卫生局起诉,也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

  “她的神状态怎么样?”

  “虽然在最后有些异常,但是之前她的意识很清楚。”

  “这段话的前后逻辑转折太大,很明显她就是在说慌,并且我们手上还有录像,录音等对我方有利的证据,即使去打官司,我们也有足够赢的把握。”

  陆辰安回到办公位上,瞥见女孩沉思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我就有一点想不通。”

  宋纾念回想刚才妇人的表情,好像答案就在眼前,却又够不着。

  在知道自己逻辑并不正确的时候,她的眼神回避,

  瞳孔变大,声音加大,就像

  小时候自己作业没有做好怕被宋女士骂的那种反应

  “恐惧。”

  宋纾念笑了下:“虽然我这样描述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