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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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纾念暗恼,本想表现地矜持一点,这会儿等她反应过来,都依稀可以看见保温壶的底部,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红着脸,低头看了看剩下的米饭,要是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她一定要借着最后的汤头把饭给拌了,可是现在,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舍,盖上盖子。

  “吃饱了?”

  “嗯……那个,谢谢...”

  “哦?”

  “怎么谢我?”

  穿着便服的沈渊少了一层清冷,闪过一丝戏谑,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

  这不是常用的客套话吗?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回来了,没跟上文化的发展。

  “开玩笑的。”

  男人别过眼。

  宋纾念“嗯”了一声,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过。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室内又恢复令人讨厌的静谧,宋纾念的嗓子干干涩涩,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垂着脑袋把保温壶盖好,提起把手放进一旁的袋子。

  “喝杯水吧。”

  让一个刚上完夜班的医生给自己做好午饭送来,连杯水都不让人喝实在是说不过去。

  饮水机里已经没有水了,她用水壶重新烧了一壶,法务室没有一次性水杯,倒是放了一排单耳杯,沈渊有轻微的洁癖,宋纾念不放心地用开水把杯子烫了一遍,才把水杯递给男人。

  陶瓷的导热性很好,女孩咬唇,有些端不住。

  “小心。”

  沈渊握住杯底,接过放到桌上,女孩白嫩的指尖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女孩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她张张嘴,把手往前凑了凑。

  “疼。”

  女孩子的声音委委屈屈,睁地大大的眼我见犹怜。

  见男人没有反应,宋纾念怯怯地回手,吸了吸鼻子。

  腰间被一只手箍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浸泡在冰凉的水流中。

  “我是冰块么。”

  后脑勺撞上硬邦邦的一块,自己竟被沈渊搂在怀里。

  她的脸“腾”一下红了。

  怀里的女子缩着脑袋,僵硬地定住,只能看见头顶的发漩。

  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光,朦胧的视线里,一男一女站立在水池边,男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怀里的女孩只差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热烫逐渐被凉意抚平,宋纾念小心地缩回手:“不疼了……”

  沈渊顺势看了眼指尖,皮肤上的红印已经消了一大半,任由她回手。

  “嗯。”

  “你们在干嘛!!”

  两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午休回来的陆辰安一脸气愤地站在门口,脸涨地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