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奴才,所以给他饯行设的是家宴。除去我和年氏,府上几个福晋,包括有了弘昼的耿氏,全都出了席。

  可刚进前厅,我就傻了。。。

  怎么胤禵,居然,竟然,也在席上?!这小子此时跟过来,是真想把我往死里送么?

  胤祥见到胤禵也有些惊讶,瞟了我一眼,便转脸咧嘴一笑,朝胤禛说道,“四哥,老十三可是能喝个痛快了?”

  胤禛本正捏着杯子,凝神听老年糕满脸正经地汇报思想,闻言转脸看向我俩,笑道,“快入席。难得这回家宴人聚得齐,四哥就不再约束着你了。”

  说罢,撇了眼我额上的伤口,似是毫不在意,问也不问,便带着笑意转脸,朝老年糕继续说着话。

  胤祥挨着胤禛在右侧坐下,便笑着朝对面的胤禵说道,“十四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儿个你那小媳妇生辰,竟舍得在这耗时辰?”

  胤禵边捏着酒杯往嘴里灌黄汤,边朝老年糕扬了扬下巴,笑道,“平日也时常跟这奴才喝酒斗诗。明日去了江西,想遇着可就难了。今儿借四哥这宝地,为他饯行,顺带着再尽兴一回。”

  老年糕闻言,忙忐忑地看了胤禛一眼,见他神色淡然,并无怪责之意,才举杯谄笑道,“奴才谢四爷,十三爷,十四爷抬爱。这杯酒是奴才敬各位爷的,奴才日后离京在外,也不敢忘了爷们对奴才的厚爱。”

  胤禛淡淡笑着举了杯,胤祥胤禵也跟着一饮而尽,几个男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话。

  说是家宴,可仍没女人们说话的份儿。我挨着李氏坐了,便慢慢夹菜往胃里填,只时不时不安地瞟一眼意图不明的胤禵。

  此时的他就像变了个人,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满脸专注,一眼都不朝我看。

  看过几眼,心下稍安,却似乎感到胤禛对我的举动有所察觉,忙脸红心跳地低下头,专心致志吃菜。

  一顿酒喝完,入夜已深。

  胤禛摆手止住老年糕又双手敬上的酒,正色道,“时辰不早了,你离京尚需准备,今儿个爷就不久留你了。到了江西,要感念皇上对你的提携,勤于工事回报,莫丢了你四爷的脸。”

  年羹尧忙肃容应了,胤禛却又沉吟着说道,“你妹妹么,不必挂怀。昔日总是带着身子侍奉,想是因此损了胎气。所以此番,爷命她多多歇息,尽量不被打扰。若你仍觉得不放心,可随爷过去探望探望再走。”

  听他这么一提,我不由怔了怔,止住筷子,心里刚刚涌起的愧疚感,瞬时被失落和难过所取代。

  只见老年糕满脸愧色地回道,“奴才不敢。四爷对奴才,对妹妹恩重如山,奴才怎敢,又怎会不放心。倒是奴才那妹妹太不争气,备受爷的恩宠,却仍未给爷添上个小阿哥,让奴才一门深感不安,实在是愧对爷的器重。”

  胤禛淡淡笑了笑,起身说道,“不要多心。你妹妹身子柔弱,怨不得她,爷只会怜惜,怎舍得怪责。日后,爷会让福晋更加留心照顾。跟你十三爷,十四爷辞过,就回吧。”

  年羹尧忙起身,恭敬地跟胤祥胤禵道过别,又被这俩爷嘻嘻哈哈调侃了几句,才低头向胤禛又伏了伏,满脸笑意去了。

  待他离去,家宴自是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