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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子还在上诉”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们马上就要回去。如果你们执意把阿南和远远带回去安葬,那上诉的事情,我就不再去管。我跟你们说过,假如陈傅良被判的是无期,最多关他不过七八年就会放出来。阿南…….阿南是你们的亲生儿子,远远是你们的亲孙子,你们能看着杀了他们的凶手,这么逍遥法外,看着阿南和远远,真得死不瞑目吗?”

  说到最后,她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线的雨滴一般,不停地流了下来。

  苏碧曦如何会放弃继续上诉,如何忍心拿自己死去的丈夫和儿子来威胁公公婆婆。只是孟照南家乡的习俗,嫁进去的媳妇,根本就不能进祖坟祭拜。如果把孟照南安葬在他们家乡,她就再也无法去祭拜孟照南。孟照南的父母如今恨她入骨,更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去祭拜。

  还有远远。

  远远只有四岁啊,她如何能忍心让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孤零零被埋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连墓碑也不能有,甚至只是用一张席子裹着,或者用一个匣子装着。

  远远甚至不能葬进祖坟,要一个人躺在没有任何亲人的荒郊野岭。

  如果有什么人胡乱挖地,挖到了远远的尸骨,或者动物乱刨,动了远远的遗骸。在她根本不知道的地方,远远的尸骨被锄头挖碎,被动物啃咬。

  那简直就是在剜她的心。

  只要想到那个景象,苏碧曦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已。

  他日,等到她死的时候,如何去见地下的孟照南和远远?

  就算她退一步,让他们带走阿南,远远一个人待在墓地里,阿南泉下有知,又如何能忍心。

  他那么爱远远,如何肯让远远那么小,就永远一个人躺在可怕冰冷的墓地里。

  远远虽然是个男孩子,平时总是要走在他们前面,晚上却连鬼故事都不敢听,睡觉还要开着一盏小灯。

  他还怕黑,怕冷。

  可是他再也不能惨兮兮地敲开他们卧室的门,爬到他们床上,对他们撒娇说,“妈妈,我怕黑,我能不能跟你们睡啊”。

  她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他去死。

  陆璧晨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苏碧曦。

  崔颢是在国外念的书,虽然知道国内有些人封建迷信,却没想到能够迷信到把自己的亲孙子随便埋在荒郊野岭的份上。他上前一步,挡在苏碧曦面前,“两位,我理解你们失去儿子孙子的心情。可是白小姐也是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年幼的儿子,错的并不是她。”

  张元兰根本听不进去崔颢的话,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地骂道:“就是那个扫把星,勾引她的学生,才害死了阿南和远远!你这么护着这个扫把星,是不是跟她也有一腿?”

  崔颢自认自己已经够厚颜无耻的了,没想到今天遇见个其中极品,眼神倏地变冷,“张女士,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白小姐在这个案子里,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没有半点责任。我是白小姐的律师,有责任维护白小姐的名誉。你如果再这样肆意污蔑的话,白小姐有权利控告你。”

  陆璧晨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保证,龙城jing察局,绝不会让你们领走死者的遗体。你们可以试一试。”

  两人语气平和,言谈间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