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王小花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冰凉心脏沉底,浑身毛发倒竖,惊恐中扶着自己咽喉倒退几步,眼前已有白芒闪烁:
“你下了什么毒?!”
赵晨晨沉默片刻,不紧不慢地发问。
“小花姑娘是不是觉得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王小花压抑着自己的嘶气声,她不止觉得这样,她还觉得双脚俱软、手腕发麻,胸腹一阵绞痛,身上冷汗已瞬时浸湿里层衣裳。
“这只是开始。很快你会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热、饥渴难耐。我去年无意间拿下窃馨香,遂从他手里得来的这玩意儿。”
赵晨晨娓娓道来,手指把玩着那只香包,“小花姑娘可知这窃馨香,是何许人也?”
王小花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惊恐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是西北一等一的淫贼。”
他的眼睛直视而来,乱发缠结,胡子拉碴,尚不能看清整张脸。
“此人最厉害之处,即在独创了这‘无眠夜’药粉,只对姑娘有用,故他从来不需多加引诱,姑娘都会跟山一般缠上身来,要与他一夜无眠,颠鸾倒凤。”
“不过也有那节烈女子坚持不从,你猜怎么着?”
赵晨晨看着面色从苍白转向惨白,好像即将呕吐出来的王小花,“她们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口鼻流血、五腹俱损而亡。”
“这么看来,小花姑娘的时间不多了呀,”
他晃了晃唯一能动的两只手掌,笑笑:“此药无解,只有顺着药劲得以纾解,才不会暴毙当场。但只要姑娘给不才松绑,我一定当仁不让,立刻为你解了这性命之虞!”
王小花眼前脑中此时好比烟花乱炸的夜晚,好不纷繁。赵晨晨靠在椅背上定看着,只见她冰雕一样呆立了一会,竟似要哭了一般,眼睛里明晃晃的有液体闪动。
“……”
这是在这里几日下来,从她脸上看到最复杂的神色。若非如此,赵晨晨真要以为自己判断有误,这姑娘确实就是个木偶人。
然而王小花还是站住了,正当赵晨晨以为她选择了宁死不屈以死明志,正欲再度开口,就见她步履微晃缓缓迈步走来,好像承受着极大的打击而摇摇欲坠。
赵晨晨嘴角愈发上翘,视线跟着她一步步来到近前,脖子随之微微仰起看着她,仿佛此时自己并非身陷囹圄的囚徒,而是个胜券在握的潇洒贵公子。
他微笑着耸了耸肩。
“小花姑娘,得劳你先松绑,再帮帮我进入状态,之后的就都交给我——”
“啪!”
手里那只香包被她劈手夺去扔向角落,随即猝不及防白光一闪,一个重得能在这地下牢室里引起多重回音的耳光,把赵晨晨的头打得狠狠甩向一旁。
细小的白星从左眼散尽,赵晨晨扭回麻木的脸,舔舔嘴角,血味。
他面无表情,却已手指微抖,几乎怒气冲天。此刻突然暴涨的怒火,甚至比之前最狼狈的时候来得更甚,只恨手脚被钢所缚,又捆于椅上全然无法施展,否则他一定给这个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