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
p; “欸欸,阿远,我跟你说,”其实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见,裳裳仍亲密如常地挽起他的手,“我这是英雄救美耶,要不有我挡着,她们真会把梓柔吃了。”

  “受不了妳。”应远作势甩开她的手,但没真推开她,“又不是孩子,不要玩那么疯。”

  他没讲完就闭嘴了,所有人里,他是最没资格讲别人的。

  应远索性转身把房门给锁上,得等下外头疯女们闯进来,“那票神经病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还不简单?”

  她眨了眨眼睛:“现在,真的给他睡一次不就好了?”

  应远觉得自己头痛到快炸了。他再次深呼吸,然后挑起眉,笑了,眼底半点笑意也没有,“喂,那妳说看看,”他猛然靠近裳裳,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妳一个晚上多少钱?”

  他想激怒她,但卓裳裳却无动于衷。

  先是用困惑地眼神歪头看他,然后甜美的嘴唇勾扬出一抹可爱的笑靥,“?”

  “……该死。”应远抱头蹲下,这家伙,真的是他的劫难。

  卓裳裳伸手拉他,催促着:“快点啦,来吧。”

  “……”应远蹲在地上,维持那姿势,动也不动,“卓裳,妳老实说,除了我,妳还想拜托谁过吗?”

  她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这种丢脸的事我能拜托谁?”

  “也是,除了我妳哪还有什么朋友。”他没察觉自己松了口气。

  “来嘛来嘛,来做嘛,阿远……”

  应远不理她的死缠烂打,迳自走到吧台的咖啡机,丢了颗胶囊,替自己冲一杯浓缩,毫不客气倒入满满的奶,胡乱搅了搅,浓郁的咖啡香迅速散溢在整间客厅。

  想着至少先用咖啡因来压制他的头痛,他瞥了卓裳裳的脚一眼,皱起眉头。

  “不要光脚跑来跑去,穿拖鞋。”

  “直接到床上去不就好了?反正都要脱。”她说得理直气壮。

  “……妳当这是普通的一夜情吗?”

  “那你就当成健全的性欲发泄不就行了?”她又开始理直气壮地说起她那些歪理,“反正我看你刚接电话的时候,铁定也在女人那里。”

  “可妳不一样。”应远讲得很小声,可表情认真:“卓裳,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卓裳,他总是那么喊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从他们国小刚上学时,她被其他小鬼嘲笑她的名字。

  下课时,应远到操场,把那几人通通从溜滑梯踹下来。裳裳眼睛哭肿得像兔子一样,还得拚命拉着他,因为里面有个是她朋友暗恋的男生。

  从那时起,他便在所有人面前喊她卓裳。

  “何况,”应远贸然说出了在这出现有些突兀的名字:“姚璞夏他……”

  卓裳裳咬住唇,下意识地想撇开脸,“哥他才不在意这些的。”

  应远抬起眼看她:“妳以为他真是大圣人?”

  她从小就喊姚璞夏哥,比她亲兄弟还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