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雁空山只好让我靠在他身上,从胸膛发出愉悦的震颤。

  “要我抱你回去吗?”

  他当然只是开玩笑,但我还是很不好意思。

  “不用…”我耳朵发烫,强撑着退开一些,刚想告别,他一个吻又落下来,纠缠着我不肯放。

  口腔里蔓延开一股古怪的味道,一想到那是什么,为什么会留在雁空山嘴里,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不该这么胡来的,万一雁晚秋突然下楼,怕是要成为我和雁空山一辈子的心里阴影。他不知道,我大概率是要痿的。

  好不容易挣脱开雁空山的吻,我怕再磨蹭下去就真的走不了了,狠心推开他,转身就往门口跑。

  “我走啦,要记得想我哦。”一边跑,一边挥手向他告别。

  翌日一早,我爸开车来接我。

  大大小小要带的东西都搬上车,阿公站在院门口目送我离开,眼圈微微发红。

  “要好好读书,阿公在青梅屿等你回来。”

  我趴着车窗,看他看得久了,眼眶也开始发热。

  “阿公你要保重身体。”

  我伸手给他,他一把握住了,没有再说话,像是怕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就要落下来。

  就这样握了一会儿,车缓缓发动,相握的手不得已只能松开,阿公再忍不住,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背过身不愿让我看他难过的模样。

  车速还没完全提上去,加上路比较窄,路过雁空山家门口时也是慢吞吞的。

  当车正要驶过时,雁空山恰巧开门出来,远远便看到了我。

  我将手拢在唇边,看着好像在对阿公喊,其实是在和雁空山说:“等我回来!”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太远了,看不分明。

  车速渐渐快了起来,我坐回车里,怀着不舍与留恋,离开了这座我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小岛。

  第48章 信

  “报告教官,我有点不舒服!”

  当又有一位同学中暑倒下,严格的教官终于松口让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钟。

  迷服里又闷又热,像只不透气的蒸笼,经太阳一晒,热度蒸出身体里的水份,凝成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淌。

  好热。

  我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多汗。

  雁空山果然没有骗我,等军训整个结束,我估计要脱层皮。

  “报告教官,我也不舒服!”

  我听这声音耳熟,循声朝一旁望去,果然是付惟。

  经教官同意,他从隔壁方阵里步出,独自缓慢地走向操场边缘,坐到了树荫底下。

  第一天在新生报到处遇到他时,我以为他变态到连我上大学都要跟踪,二话不说差点和他打起来。

  后来他极力向我自证,说自己也是考上的虹大,不存在跟踪我的情况,还给我看了录取通知书,才避一场大战。

  我是法学系,他是经济系,平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