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洺早晨刚调过来,就让他们把自己经受过的案件统统自行备份,整个办公室叫苦连天。小安平时粗心马虎,现在应该是被薛淮洺叫进去惩戒了。

  果然五分钟后,小安刚从薛淮洺办公室出来,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白师兄问:“他骂你了?”

  小安:“没有。”

  “那你哭什么?”

  “好可怕啊。”

  薛绵扶额,薛淮洺这个人,本来长得得天独厚的,应该是备受女生追捧那一类,但通常女生还没来得及对他犯花痴就被他吓哭了。

  他叫小安单独谈话,告诉她把她调到了档案室做录入员。

  白师兄和薛淮洺是jing校同一届,薛淮洺吹毛求疵的性格早有耳闻。

  他安慰小安:“好好干,把你粗心的毛病改掉,自然就调回来了。”

  薛绵幸灾乐祸,正准备回工位工作,薛淮洺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黑色的衬衣、西裤,熨帖地勾勒出他的不近人情。

  “薛绵。”他突然叫她名字。

  薛绵只要对上薛淮洺,就有深深的无力感。之前在薛家薛淮洺管着她,现在她都工作了,他又成了顶头上司。她这辈子逃不出薛淮洺的五指山了吗?

  “在。”

  “早上干嘛去了?”

  “去体检了,是队上要求的,每年得交一次体检报告,本来上个月要去的,但上个月出差耽搁了。”

  “体检需要一个早晨?”

  体检花了她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但她睡懒觉、吃早饭,都要耗时间的。

  薛绵平时的纪律绝对良好,只是体检相当于请半天假,这事在队里已经达成了共识,周队在的时候也从不管。

  她这是被薛淮洺当典型给抓了。

  “不需要。”

  “旷工时间用执勤补上。”

  “知道。”

  六点钟队里的同事陆续离开,薛绵换上执勤服,外出执勤。队里差不多走空了,薛淮洺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薛绵特地加快步子,躲着他,但抵不过薛淮洺腿长,三两步追上来。

  薛淮洺擒住她手腕:“躲着我?”

  “八点的班,我还要赶去片区,只有半个小时吃饭,有事之后说。”

  普通男人,这个时候肯定会很霸道地说一声今晚别去值班了。

  但薛淮洺不是普通男人。

  他仍然捏着薛绵的手腕,却说:“执勤时候认真点,明天不要迟到。还有上次跟你说的事,赶紧去做。”

  “你干嘛不自己想办法。”

  “你上了四年jing校,当了两年刑jing,就学会顶嘴?”

  操你妈的薛淮洺。薛绵在心里骂。

  “想骂可以当面骂。”

  薛淮洺读取微表情的能力远比薛绵想得厉害。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