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是他自己。”

  皇帝顿时恼了:“你还敢还说你不知道?!你真以为你们耍的那些小心眼朕看不出来?!由着你们随意糊弄?!你是!太子也是!就因为太子他之前坑了你,你就非要这般睚眦必报?!”

  凌祈宴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皇帝,触及皇帝冰冷的眼神,立时明白过来,之前的事情,他的父皇是知道的,凌祈寓的所作所为,他其实都知道。

  心头怒火瞬间腾起,凌祈宴怒而质问:“父皇既知温瀛他是冤枉的,为何还要革除他的功名?!温瀛他连中四元,有状元之才,这样的人,父皇竟一点不爱惜,轻飘飘地就将人处置了?!”

  “你还有脸问朕?朕是为了谁?!”皇帝气骂道,“你觉着朕该怎么做?!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让所有人都知道国子监的学生为了你争风吃醋?知道你和太子兄弟阋墙?!让外头那些官员学生对着你指指点点,你是不是就舒服高兴了?!”

  凌祈宴轻蔑冷笑,说得可真好听,是为了他吗?分明是为了皇太子的名声,为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

  寅时五刻,晨钟敲响,城门大开。

  温瀛拿着林司业托人给他办的路引,牵着买来的马,顺利出城。

  他如今已无功名在身,若无路引,寸步难行,这半个多月,他还一直留在京里,就为了等这路引办下来,再置办了些东西。

  脱去读书人穿的长衣广袖,换上干练的斜襟短褐,再抓了些草药,备齐干粮,用林司业给的银子买了匹好马,一切准备妥当后,温瀛不再耽搁,没有留恋地离开了上京城。

  终有一日,他会再回来。

  路上行了半日,晌午时,温瀛在山道无人处歇脚,喝了几口水吃了些干粮,重新翻身上马,正要再上路,前方拐角处忽然出来三匹高头骏马,骑在马上的人手持利剑,一步步逼近他。

  温瀛冷了神色,拉紧马缰jing惕地瞅着他们,停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

  “你们是何人?”

  领头的那个一脸漠然道:“你不必知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日非死不可。”

  温瀛的眼瞳微缩,他已经认出来了,那回他随凌祈宴去公主府贺寿,这人是跟在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

  温瀛的神色不动,并无慌乱。

  从前在县学时,那位老将军十分热衷将满身武艺传授给他们这些学生,最喜欢的就是指导他们几个有天赋的玩马上近身作战,他回回都是最后胜出的那一个。

  皇太子以为他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派了三个人来。

  一敌三,他并非全无机会。

  猛抽出佩在腰间的那把漠北短刀,温瀛一夹马肚子,在对面三人错愕的目光中,冲上前去。

  一刻钟后,温瀛抬手抹去溅到面上的血,那三人已倒地哀嚎,再爬不起来。

  他的左手臂被划了一剑,不算太严重,稍后只需敷些止血草药。

  温瀛没在意,怕还有人来,没再多逗留,捡了那三人的剑,策马而去。

  第41章 生辰之日

  腊月廿二,天寒地冻。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