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纯粹是性趣。用的人多了,我怕得病。
  河宥燃清清嗓子,“给我杯水喝也行啊。”

  那边毫无反应,捻着手里的纸张,平静的面孔,均匀的呼吸。

  虽然平日里嚣张,那是汤砀豪不肯与他计较,那日,汤砀豪从直升机上走下来。

  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本来他听汤砀豪说邵弥谈恋爱了,准备和她好好说道说道。

  当汤砀豪站出来,他觉得自己还是闭着嘴离开的好。

  果然,汤董一点没让他失望,手起刀落,刀刀砍在邵弥的要害,包括他刚才指使的这一通电话。

  他紧身上的外套,怎么忽然觉得冷,这男人是可怕呢,还是恐怖。

  “你可以走了。”汤砀豪抬头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居然没走。

  “我有点看不明白,邵弥怎么这么特别,你嫌麻烦,从来不沾女色,为了生意,你甚至同意了和陈家的联姻。”河宥燃现在心绪比较复杂,虽然不希望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但是,也不想看到她伤心。

  “就算搅黄了她和池冬勋,能确保没有第二个他出现吗?”河宥燃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干脆走到他面前,作死的拿手挡住他看的地方。

  汤砀豪缓缓的抬起头。

  那眼神,河宥燃浑身一颤。

  像被电到了一样,赶紧缩手。

  “她对我来说不是特别。”他每个字都斟酌了一下。“是唯一。”

  河宥燃的心口扎了一根刺。

  明明知道它在那里,拔不出来。

  “我洁癖,除了她,暂时还不想上别的女人。”他把钢笔的盖子盖上,用手指拿着它在白纸上面画圈圈。“你不懂,我对她纯粹是性趣。用的人多了,我怕得病。”

  河宥燃彻底说不出话。

  这人,凉薄又直白。

  “你让她来找你?是想看见她屈服?”河宥燃还是好奇他花了几亿的原因。

  “不,我是想摧毁她对爱情虚无缥缈的期待。”

  邵弥坐在高速列车上,摸摸脖子上面的项链。

  一用力狠狠的揪下来,丢到窗外。

  下了车不管风尘仆仆,打车直接到了汤氏楼下,正巧是上班时间,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她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陌生的摩天大厦前,忽然有些恍惚。

  前台有些怀疑的再度和她确认,“请问,您说要见的人是汤砀豪董事长?”

  她点点头。

  这就尴尬了。

  她在这里工作也有六七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约见,会见董事长的人都经过秘书室的日程安排。

  前台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是来闹事的吧,要么就是和那些年复一年寄信来的狂热粉丝一样,只为亲眼见一见汤董。

  “我是河宥燃的太太。”

  人生真是讽刺,为了见到他,却要搬出来河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