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4
,打不开,司机拿锤子砸开了副驾驶的车窗,准备伸手打开车门,秦凉听见声音转头看向车窗的方向,由于司机锤得太突然,秦凉没有反应过来。

  站在司机身后的穆松就看见了那张布满血的脸上平静的表情。

  是的,平静。

  没有恐惧和害怕,没有喜悦和高兴,太平静了,穆松突然想起来电话里秦凉的声音,就像他现在的表情一样平静。

  司机打开车门,和穆松合力把在驾驶座上卡着的秦凉拉了出来,秦凉扶着司机的手臂,从车里出来的那一瞬间用左脚着地,目送低头,看见了他扭曲的右腿:“腿怎么了?”

  “大概是断了,”秦凉低头看了看,试图去动右腿。

  穆松阻止他:“不要乱动。”从司机手里把秦凉接过来,让他去开车。

  秦凉点头,听话的不再乱动了。

  司机把车开过来,穆松抱着秦凉进了车里,秦凉很轻,哪怕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也并不是很重,穆松常年健身,抱起他来还算轻松,这一抱就让穆松想起来南山公寓那一夜。

  司机驾驶着车平稳的朝着医院开,秦凉在穆松身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露出个感激的笑来:“谢谢你,穆总,你救了我的命。”

  穆松看着秦凉的脸,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帕,手帕有些湿润,揣在兜里被雨淋湿了:“擦擦吧,除了腿和头,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凉飞快的摇了摇头:“就这两个地方,”说完接过来一下一下的擦着脸上的血。

  “什么时候撞到的?”穆松问。

  秦凉想了想,道:“不知道,我忘了。”

  穆松看他擦血时微微用力,有些血迹已经半干了,推算出车祸的时候不会太短,但刚才上车的时候被雨淋了,穆松也不太能推测出准确的时间:“为什么一直没叫救护车,不疼吗?”

  “准备叫的啊,”秦凉解释道:“正好穆总的电话进来了,就想请穆总帮我这个忙了,救护车可能都没穆总快,是吧。”

  “不疼吗?”穆松又问了一遍。

  秦凉顿了顿,手帕上面已经全是血了,秦凉估计还给穆松,穆松也不会要,便顺手揣在了自己兜里:“还好,不太疼,我从小就这样,天生痛神经比较粗,一般都不太会感觉到疼。”

  “嗯。”穆松应了一声,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了,到了市区,雨逐渐小了起来,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内昏暗,后座的两人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快到医院,秦凉对着穆松说:“我的运气挺好。”

  “就这样还叫运气好?”穆松打趣了一句。

  “这不是遇到你了吗?”秦凉笑着回应:“我妈说的,我的运气很好,总是在最后关头就遇到好事。”

  “是吗?”穆松随意的回了一句:“你妈什么时候说的?”

  “她死那天,”秦凉淡淡的说:“说完就没了。”

  穆松张张嘴,没接话,他忽然觉得秦凉这个人非常的怪异,让人琢磨不透,而他说的话也让人非常不舒服,穆松不理解他这个时候提到他的妈妈是什么意思,用这样悲惨的身世求安慰或是博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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