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8)
�这是古人智慧的结晶!这是改变世界的伟大创举!看到它散发出的耀眼光辉了吗?”

  王怜花:“…………”

  林蒙:“你干嘛?”

  王怜花放开给她诊脉的手:“我以为你突发癔症。”

  林蒙:“哼,凡人。”

  王怜花冷酷无情地给了她一记爆栗。

  “疼疼。”林蒙敛了表情,恢复寻常,还坚定地表示:“我很清醒,我只是有点激动了。好吧,是过分激动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可能要改变世界了。”

  王怜花被她所展现出的画卷,蛊惑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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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陀螺仪即将应运而生,可这并不妨碍林蒙当下被王扒皮,催着把被中香炉复原出来,以及他在事后还嘲笑了发癫的林蒙一通。

  只扪心而论,王怜花还有怀疑当时的林蒙,是不是对他使用了迷魂慑心催梦大法,否则他不可能被她的言语蛊惑,产生了飘飘乎不知今夕的错觉。

  林蒙则表示不和王怜花一般计较,兀自沉浸在那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中,看什么都带柔光滤镜,做什么都感觉事半功倍。

  这样的神清气爽,以至林蒙用比预期还要少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那本漂洋过海来的解剖学书籍《人体的构造》,给翻译完毕。

  只是如果林蒙如果要出版的话,最好还是要征得原作者的同意,为此林蒙打算写封信,让佛郎机商人帮忙带给原作者。

  此外,当王怜花来让林蒙履行赌约,就是赔给他一项新娱乐活动时,林蒙大脑异常清明,将另外一本外文书拿过来。她明明只是粗略地翻看了一遍,这时却清楚地记得她想要的内容,然后翻到那一页给王怜花看。

  那一页记录了高卢,即法国兴起不久的娱乐活动:台球。

  王怜花没好气道:“你可真能省事,还是当着我的面明晃晃地敷衍了事。”

  林蒙瞪大眼睛:“我可是做梦都在学外文。”

  林蒙略一想,又明知故问道:“说来西洋人会带咱们的书,翻译给他们本地人看吗?”

  王怜花不以为然道:“那你可太为难他们了,他们连汉话都说得乱七八糟,你难道还指望他们懂得‘之乎者也’?”

  “怎么?”

  林蒙思维转得挺快:“我只是想到前几日和七七姐,一起看的傀儡戏,演的是‘三英战吕布’。那傀儡被碉镂得十分良,我想着自己来一套,不过人物要有服饰,可以拆卸,能够放在手中把玩。不仅如此,背景也可以捏制。便是两军对战时,各样兵种都来一队,自己能在桌上复盘,或者干脆自己做指挥官,指挥兵人作战。”

  王怜花神色不明:“这可不就是纸上谈兵?”

  林蒙把书阖上:“字面意义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啦。”

  王怜花心念一转,炮语连珠:“你能不能照着那一机械小人的规格来打造?这又和西洋人译书有什么关联?难不成你还有心向他们推广我朝人文历史?那比起三国的,汉唐的岂非更容易?你为什么叫朱七七‘七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