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疏
�南口的大烟馆里,他成天在那里。”

  汉疏笑了笑,他将皮箱交到阿慈的手上:“把这物转交给你父亲。我便不亲自去拜访了。”

  一整箱大洋,沉甸甸的。阿慈力地提回家,跟姆姆打开,只见里头装着钞票,吓坏阿慈和姆姆。姆姆说:“咱们不能再顾家的钱了,要让你爹知道,又要拿去换鸦片。”

  阿慈认同姆姆的话,母女便先把箱子藏柜子里,等姆姆和平时一同洗衣买菜的几个妇女打听到顾公馆的位置,她给了阿慈钱,让阿慈坐人力车去顾公馆把大洋还给汉疏。

  汉疏当时不在,管家说得等一个月,阿慈只好一个月后再把沉甸甸的箱子送去汉疏家里。

  汉疏刚从英国回来,他在船上染了风寒,身体变差了,头晕眼花好多个日子,不想见客。管家说阿慈月前已跑过一次,他这才让阿慈进来。

  阿慈提不动皮箱子,一路她把箱子抱在怀中,生怕被毛贼抢走。

  汉疏染了病,双颊烧得红彤彤的,连脖子都泛着红。公馆并不热闹,管家跟阿慈说,汉疏才丧了父。

  汉疏生病时看上去阴沉,他疲惫地问阿慈:“怎不着?”

  阿慈说:“若是了您的救济,父亲又要拿去买鸦片。姆姆不让,说是请您以后也不必搭理父亲。”

  “那便不给你父亲用,你和你母亲也要花钱的。”

  “不必不必的,现在姆姆给富太太们缝补衣裳,挣得钱并不少的,等我年后毕了业,就能去纺织厂工作,我们能养活自己。”

  满清的格格要去纺织厂做女工,传出去不知该笑话他们爱琴觉罗家,还是笑话整个中华人。

  汉疏咳了几声,极是难受,阿慈问他:“您可是经常咳嗽?”

  “染了风寒才这样的。”

  “那是要好好保重着,我不打扰您了。”

  阿慈要走,汉疏却把她拉进怀里面,困在自己身下。西洋床垫子十分地软,阿慈身体陷下去,她慌张地推搡身体上的男人,汉疏说:“陪陪我,我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