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剑啦
  冬寒地冻,冷风刺骨。

  按往年的规矩,冬猎是要待四五天的。

  到时早已扎好了帐篷,明日开始围猎,今日留时间给各自整装。

  宋攸宁跟着皇后派来的丫鬟,找到自己的帐篷。

  因着地方不大,帐篷自是没分男区女区。

  说来也巧,宋攸宁的帐篷旁,便是沈清言的帐篷。

  她过去不喜冬猎,生冷得很,每每出来一趟,便要感染风寒。可这次因着沈清言的缘故,她显出几分欢喜。

  看着红烛拾完东西,宋攸宁轻“咳”一声,慢悠悠地吹着茶。

  红烛擦擦手,“公主,我这就去请那位姑娘过来。”

  “嗯。”

  等了片刻,便有一个穿着天青色袄子的姑娘掀开帘子,瓷白肌肤,眼睛犹为好看,她似有些拘谨,浅浅笑着,露出温柔的梨涡。

  她手里牵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胖脸,头发太短,只梳成两只小羊角,软乎乎的小嘴巴,玲珑可爱。

  宋攸宁本来还想摆一下公主姿态,见了这个小孩,心立马软得一塌糊涂。

  管这是谁的孩子,她都喜欢极了。

  她连忙起身,笑着去牵小孩,“不知姑娘作何称呼?我怕姑娘初来京城,没什么交际,便请了姑娘来,还望见谅。”

  那个姑娘颔首,笑得温柔,眼神却随着小孩,“多谢公主美意,奴家名为孙云烟,这是我的孩子,叫沈思归,乳名团团。”

  沈思归……姓沈……思谁归?

  宋攸宁心寒了片刻,双手抱起嘟嘟,笑着说:“名字可真好听。”

  孙云烟苦笑,“好听是好听,可这寄意……终究实现不了了。”

  宋攸宁微愣,半晌才问:“这名是有什么含义?”

  孙云烟蹙着黛眉,瞧着楚楚可怜,“是团团的父亲,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上了战场,后来……再也没回来。”

  她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团团在宋攸宁的怀里回过身,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孙云烟的脸。

  宋攸宁知道自己误会了,轻松了些,可见孙云烟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她第一眼见孙云烟就讨厌不起来,听了这些,更是心疼她。

  宋攸宁将团团放下,揽住孙云烟,说:“孙姑娘来了京城,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和我说。”

  孙云烟愣了半晌,恢复成落落大方的模样,眸子里含了感激,柔声道:“多谢公主。”

  孙云烟看上去柔柔弱弱,却内有一股韧劲。两人一见如故,交谈甚欢,不过一个下午,宋攸宁就成了团团的小姨。

  团团的父亲是沈清言的表哥沈时卓,长居漠北。沈时卓战死沙场,留下孙云烟和团团两人。沈清言不忍,便去接了她们来京。

  暮色四合,宋攸宁才依依不舍地与孙云烟道别。

  吃过晚膳,宋攸宁有了久违的头痛感,不待多想,她已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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