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
�随意一笑:“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忘了这个东西了”

  尚阳握住了他的手。

  年少失亲,那种头顶一片天塌了的彷徨与无助,是多少金钱与外界帮助都弥补不回来的,他体会过,所以能理解黎青。

  只是……有点可惜。

  尚阳望着黎青的侧脸。

  他生得真的很好看。

  十七八岁的少年,洗完澡后穿着睡衣,有种温柔的夺目。睫毛纤长低垂着,面庞白皙中透着温和,锋利的鼻梁与下颚弧线,在昏黄灯下也给人沉稳安静的感觉。

  如果命运不那么苛待他,作为吕清远的弟子,这个眉目绝色的少年,现在是否穿着整齐的西服,坐在了聚光灯下,如尊贵的小王子般,为黑暗中的万千观众演奏华曲?

  清贵倔强。

  挺拔尊贵。

  在那一瞬的心疼下,他忽然腾起一股冲动,想要吻一下面前的少年。

  一个安慰的、昭告的吻。

  他坐起了身,伸手将黎青肩膀掰了过来,与他正面对视。

  黎青疑惑望着尚阳:“尚阳?”

  尚阳一言不发,凝视着黎青的脸,盯着他温和的眉目,线条锋利的鼻梁,淡红总是紧抿着的唇,凑近地轻轻张了张唇。

  空气安静又紧绷,仿佛四周某种无形的介质被抽走,这一寸空间从时间长河中被剥除,漂荡在浩瀚宇宙深处,时间与空间都变成了渺茫。

  黎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喉咙发干:“……尚阳!你……”

  两人都没再说话。

  空气紧张地安静着,福如东海用青尾巴拍出细小水声,楼下传来醉汉三三两两回楼的叫喊声,偶尔有一两声远远的犬吠。

  尚阳凝视着黎青,目光是是坦露的欲·望与冲动。

  黎青却轻轻垂下了眸,挣了挣尚阳在他肩上的手,提醒似的喊了一声:“尚阳!”

  漫长时间后,不知是一秒亦或是一分钟,尚阳忽然笑了一下,挑衅地用手勾起了黎青下巴,嬉皮笑脸:“朕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比你大半岁,要叫尚哥。记住了吗?”

  空气陡然一松。

  黎青听见了自己的叹气声,面上撑起一个笑,一把拍掉尚阳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尚阳啧了一声,勾起了黎青的脖子:“班花,你最近很狂啊,不让我动手动脚,那是想让我动上面还是动下面?要不,咱俩好好实践一下?”

  黎青脸皮厚度比不过,干脆红着耳朵尖,,低头整理着被尚阳弄乱的床单,装听不见了。

  尚阳没滋没味地撇了撇嘴:“小气鬼。”

  ——心里轻叹了一声。

  还不是时候。

  闹了一通,时间渐晚了,黎青把尚阳赶到了床里头,铺着床单枕头,瞥了一眼被他扔在床上的书:“怎么看起鲁迅了?”

  尚阳脸绿得跟吞了苍蝇似的:“老张让我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