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突然扫向她。

  那双先前还朦朦胧胧的眸子里，此时倒影出来的，全是阴森冷笑。

  害怕！颤抖！

  这是来自心底的反馈.........

  “你是谁？”她问。

  “我就是你啊。”小女孩张着嘴，她明明听到了声音，那个还在给小女孩穿衣服的女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试着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孩童模样。

  那洗漱间的镜子内，与那刷着牙对她冷笑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洗漱完毕，一月跟着小女孩吃过了早餐。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这期间，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办法离小女孩太远。

  幼儿园里，小女孩和同学玩闹。

  一句话的不合，便亲眼见到她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推进了水池之中。

  “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其他孩子的尖叫和老师的叫喊声，引来的却是小女孩的大笑。

  之后，她看着和小女孩不合的同学，被推倒在地上，看见老师上厕所被故意洒在地上的泡沫水滑倒。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天时间结束，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月冷眼看着那依旧在邪笑的小女孩，忍不住出声。

  “做什么？”

  “帮你做坏事呀！”

  她笑着，将两只手背在身后，身子一摇一摇。

  “等一会儿回家了，妈妈也会被处罚哦。”

  妈妈？

  早上那个带着温柔笑意的女人，叫她起床的人。

  妈妈，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字眼。

  至少，对她来说，是遥远的。

  这里是梦。

  梦是跟着她心境变化的吗？

  这个小女孩，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处罚？”一月睁开眼，先前的不解和迷茫消散。

  她抬头，看向那边的小女孩：“你说处罚？你凭什么？！”

  “你又有什么资格？你说，你是帮我做坏事？”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自己做的坏事已经很多了，这么一点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也叫做坏事？”

  的确，要说坏事这个东西。

  这还真就只能叫做过家家。

  “你！”

  女孩脸色阴沉了下去。

  一月闭着眼，假寐。

  反正她不用动，只要这个小女孩动，她的身体就会自主跟着。

  如同飘忽的幽灵，与其跟她瞎折腾，还不如自己休息来得痛快。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