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认真,带著倾城从未见过的祥和和温柔。

  他替她绾了个淡雅的流云髻,绕到她身侧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嫣红的唇勾起一抹柔弧。

  接著放下木梳,执笔为她画眉。

  他认真而投入,动作轻柔而郑重,仿若笔下的她,是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我杀了他,可好?”李得宠突然开口,语气柔缓,似是情人间的低喃。

  “什麽?”倾城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

  李得宠放下眉笔,又拿起胭脂替她点唇,“那头白驴,我杀了他,可好?”

  倾城一怔,谑地起身,怒吼“李、得、宠!”

  她起势过猛,碰翻了他手中的胭脂盒。

  冰凉的脂状胭脂染了手心,漆红漆红的,先是血。

  李得宠冷笑,凤眸半垂,上前一步近倾城,“怎麽?公主难不成爱上了那头畜生!”

  倾城瞪眼,“你胡说什麽?!”她倾城再不济也不会对一头畜生产生情爱,只是她非常不满李得宠那种事事替她做主、不可一世的蛮横态度。

  李得宠咬牙,俯视倾城,目光如炬,片刻,偏开脸,“照那畜生生龙活虎来看,昨夜,公主定是将自己完璧之身保全。”

  听他这麽一说,她才想起,按说跟她行房後,她身上的蛊毒应当渡给了白驴,那白驴此刻应当一命呜呼才对,可是……

  见她沈默不语,李得宠以为他言中了,心情霎那间好了起来,柔声催促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快些点了胭脂启程吧。晚了,颜峥又要找你麻烦了。”

  两人都没发觉,李得宠说这话时,带著从未有过的亲密和宠溺,望著倾城的双眸,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倾城纠结於白驴未中蛊毒之事,也不跟李得宠多说什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摆弄,心里却想著:莫不是,那蛊毒只对人起作用?

  19

  今天,锦华帝为倾城在宫中设宴。

  百里被倾城留在公主府,她怕颜峥见百里未死,心生杀念。

  皇宴自晌午一直持续到日落。

  不知出於何种心理,锦华帝整个过程都将倾城遮在屏风之後,不许任何人窥探一步,就连婢女也是一样。

  任何酒水吃食,都是他亲自挑拣了送进去。

  他这样护宝一样的举动,更将在场的一干贵族官僚皇亲国戚撩拨的心痒难耐。

  中间,有人借著酒胆,上前敬倾城酒,借此好窥探一抹娇颜。结果,颜峥一个利眼,那人立马被涌进的侍卫押了出去。

  颜峥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去目,分尸。”

  霎时间,大殿死静一片。

  屏风後,倾城勾起樱唇,端起清酒浅酌一口,轻声道“皇叔,倾城累了。”

  颜峥面无表情的俊脸一柔,目放y光,绕到屏风後,将倾城横抱而起“好,皇叔这就带倾城去休息。”说著,旁若无人的抱著她离去。

  留下一殿众人胆战心惊“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