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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由于惹事,又被赶回了后厨的洗碗房,天天清洗上百件餐具,结果却还是遇到了覃塘儿。

  覃塘儿站在门口,盘着手,挡住她的去路,高昂着脖子:“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几年前问我要药的死丫头。”

  阿芙瞳孔徒然空了一瞬,那是她不愿提前的过去,她谁也没有告诉。

  “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阿芙攥紧自己的衣角,揉了一次又一次,声音沙哑低沉得听不见。

  覃塘儿隔着手帕抬住她的下巴,啧啧称奇:“我当初就觉得你这个死丫头长得不错,几年没见,还真是出落得有模有样。”

  她突然俯身,对着她的耳边说:“你知道的,要我做事,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阿芙瞬间全身僵硬,猛然一声,摔在了地上,她瑟瑟发抖连退了好几步。

  “不,我不去那个小巷。”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脸上又出现了当时畏惧的神情。

  覃塘儿看着她,微微一笑,端起放在一旁的蜡烛台缓缓向她靠近,脸上挂着的笑容,如同死神的召唤,狰狞又扭曲。

  她猛然抓住阿芙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她轻轻的吐气,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

  “别怕,我也就是想让你毁个容而已。”

  这张小脸,再也不能抢她生意了。

  霎时,蜡油滴在了阿芙的右脸上。

  炙热,刺骨,锥心。

  从那以后,阿芙再也没有出过洗碗房。也就黎昕偶尔还是会来看看她,在她的照顾下阿芙的伤口渐渐变浅。

  但是无论所有人问她是怎么弄着的,她也只是会说,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而已。

  又过了许久,阿芙的脸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狰狞,经理可怜她,也就还是让她进舞厅做起来了服务员。

  因为服务员的工钱是洗碗工的两倍。

  阿芙也很珍惜这份工作,一直唯唯诺诺,小心谨慎。

  七月十三号,深夜笼罩下的丽华春,依旧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阿芙工回家,却在后巷里遇见了两三个男人,她本不想多事,可她却听见了黎昕的声音。

  很清楚,她说:“捂好她的嘴,不让别人听见。”语气急促而慌张。

  “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窦爷要是问话,我扛着,动作快点。”

  阿芙侧身躲着,偷偷的看着几个男人扛着一个麻包袋,而黎昕则是跟在他们身后。

  黎昕姐这是在干嘛?

  阿芙心里担心黎昕出事,于是也就偷偷跟上去。她原本就存在感不强,从小东躲西藏,所以跟了他们一路也没有人发现。

  .

  深夜下的碧婷河畔,寒风凛冽,河水潺潺。

  阿芙躲在树后,相隔较远,她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只看到他们把麻包袋解开,露出的面容是她熟悉的丹凤眼,微笑唇。

  是覃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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