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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相对,在筵席上,自然是失了规矩。蛇王与狮王相视一眼,蛇王斥住溯皎等人,狮王也让蔻香噤声。龙王沉浸在失女之痛里,也不顾旁人说什么。

  狮王饮了一口酒,声音温厚道:“这逆子做的孽,本就是我狮族,对不住陵海。”

  蔻香底下头,用银筷将桂花糕撕成一块儿一块儿的,不再作声。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月之久,到了橘黄蟹熟的时节。小厮们将新摘的荷花荷叶摘下来,摆在披香殿里插瓶,无论何时,初九都能闻到一室荷香。

  六月初二时,初九诞下一只小狻狮,通身都是与他原形一样的金色,满身软蓬蓬的金毛儿。

  百兽族的后裔,从诞生到百岁,都幻化不得人形,只能以飞禽走兽的形象长大。

  初九将小狻狮抱在怀里,它便总是往初九衣襟里钻。小尾巴总是翘起来,偶尔拂在初九的指尖,甚是**。

  这小狻狮的出生,带给初九许多快乐。毕竟照顾小狻狮的时辰一久,便无需想起那些伤心旧事。

  而且初九越来越沉迷于撸自己生的小狮子。

  他将小狻狮的颈子上系上铃铛,一步一响,小狻狮先是害怕,随后便是好奇。它系着铃铛在披香殿里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也未曾寻到发声的物什。

  小狻狮睁开深红的眼眸,潋滟滟地望着初九。

  初九看到它那一双眼眸,心中登时一沉。他想到了長君的容颜,也是这么一双深红的眼眸,总是含着邪气的笑意。

  由于小狻狮是中庸之身,初九方放了心,幸好与自己不同,不是坤泽。除此之外,小狻狮还是个姑娘。

  门外有个海昇宫来的侍女,满面春风地询问:“主上一直惦记呢,敢问二公子,这小主子的名讳,可定下了?”

  初九揉着小狻狮的软毛,低声道:“碧玺。它的名讳是碧玺。”

  侍女行了个礼,随后退下,向海昇宫复命去了。

  他听着碧玺颈子上活泼泼的铃铛声,暗暗思忖,自己的女儿长大了,性情与蔻香那般便甚好。又讨喜,又活泼。

  碧玺伸出粉红的小舌来,舔了舔初九的指尖。

  初九道:“松开,你连牙都不曾长,还要咬我?嗯?松开吗?不松开我把你拴起来。”

  碧玺嘤咛两声,还是含着初九的指尖不放。初九看到它又软又小的肉垫,登时心都要化了。

  “天啊,你的肉垫怎么这么软?”初九一欢喜,他毛茸茸的兔耳便长出来了。

  每每与碧玺在一起时,初九便会暂时忘怀龃龉,偷得浮生半日闲,欢喜得什么都牵挂。

  碧玺的名字,是初九偶然取的。他也不知是何缘故,心中觉得,名唤碧玺便合适得很。入夜时,初九依枕难眠,蓦然间,心中响起一段对白。

  “你喜欢碧玺?”

  “你如何得知?”

  原来如此。

  狮族典狱中,長君又孑然一身度过一个个时辰。逐渐地,光阴于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蔻香带来的那些茯苓糕,被他尝了两口,便不肯再动。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