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侍月
  秋雨下的暮色朦朦胧胧的与晴日的晚霞不同。苍灰色的天空看不出哪些是云,也看不出哪些不是云,站在廊下也没撑伞轻轻的踢着脚尖。

  仰着头看连鸟都没有的天,秀眉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也未回视线就转头问着身边伺候自己的雪莲。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你说雨微昨儿答应了午时要来我这里,会不会今日下雨她就忘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的不停,身边人的劝慰也听不进去,心思就像此刻缠绵的细雨纠缠着飘落,等候的兴致也渐渐低了,索性不再等跺了脚下的花盆转身回到屋子里。

  看着自己备好的礼也觉得烦躁了,一把将香囊抓在手心了起来,整个人恹恹的趴在几子上连有人上茶也不理。

  “许是她今日忘记了。”

  待到黄昏,雨微停。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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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衣半靠在塌上,手上是未翻得经书。原想着心中不舒怡,经文应是能平心的。雪莲便不知从哪翻出一本旧书,保存尚好,只是泛着些陈色。

  拂开扉页:“佛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字迹行云,大约是哪个才人写的。

  翻翻看看,恍惚中,一夜为阖,目中皆是困色带着些愁丝。身姿一动不注意将枕边书“啪嗒”一声拂下了地。

  我也懒得去捡,翻身欲梦周公,却听一阵脚步,声里闷闷的有些不耐烦:“什么人这么不知趣,我不见。”

  “这么早来人,也真是急。”言毕却见深蓝色入眼于是撤了婢子,淡然一笑。

  “不知趣?”挑了挑眉进来,见我依旧无礼般的模样也不以为意,拿起桌上正翻看的书到有些意外:“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忽的忙起身,我一惊忙回头看人,暖帐朦胧,烛火已暗淡不少,余下跳动的火蕊大抵也欲将歇,悄然而散留下烛影与温存,虽并未看清那人的相貌,闻声已知是谁。

  慕容云飞见我与往日不同,显然是想通了的样子,内心轻笑一声,眉目间依旧淡然:“天将黑了又如何?我在这儿,你还静的下心来看书吗?”

  牵人移往桌旁,窗外悔涩褪成暗黑,什么都看不清。摸黑握住慕容云飞的手,秋夜还有些清冷,我默默将他的手包着,往袖袅里挪动了些。

  “那给我讲讲儿时的故事好吗?我想听听你儿时的故事。”直到他在我身旁了,还不能证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虚伪与委婉也好,真情实意也罢。自己常说喜欢她但自己最开心是真心的吗?

  慕容云飞依偎在我旁边淡然道:“我儿时?我儿时不比你在山林自在,日日在府中拘着。有时会到皇宫狩猎的邀请。时而会去狩猎。”

  我缩进袖袅将头埋在慕容云飞怀中,闭眼细细体会着。甚至妄想时间便停懈在这一刻无人安眠。

  不真切中,她贴的更近些:“是么,说不定是你舍不得同我说呢!”玩笑话也只这些,不自觉的将手握住他声音软软的,吐着热气。

  “那琉璃呢?你觉得我有没有故事藏着呢?”

  我含笑柔声细语:“无论何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