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桑田
�了?”

  卫箴苦笑不得:“当然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前喜欢过一个女的,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时候。”

  岑雪枝一言不发,缩进了被子里。

  “不,也说不上喜欢她吧。”卫箴改口道,“她说她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然后我同意了,不过没到两年,她又说不喜欢我了,我们就分开了,就这样,没有别的了。”

  “在一起?”岑雪枝不依不饶,“是什么意思?在一起做什么?”

  “以前一起读过书,不过我们两个座位离得很远,平时也很少说话。后来分班了,就偶尔一起吃饭,非常偶尔。我们也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甚至没牵过手。”

  卫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前女友了。

  “你可以理解为师兄妹的关系吧。”

  岑雪枝听得一头雾水:“这不就是普通的同窗吗,有什么区别?”

  “呃……”

  卫箴竟无言以对。

  “比普通同窗更近一点吧,经常聊天。”

  岑雪枝酸溜溜地问:“你们聊什么?”

  “聊什么?”卫箴想了好一会,才笼统地回答他,“聊我们一起看过的书吧,我们两个都比较喜欢看闲书,武侠一类的,就是话本、传奇那种书。”

  岑雪枝觉得自己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泡在了醋缸里,酸得牙都要软掉了,挤出一个字来:“哦。”

  卫箴也侧躺下,面朝着岑雪枝,轻声说:“现在回想起来,我只是把她当作朋友而已。”

  岑雪枝不想听了,闭上眼装睡,不看他。

  “除了她以外,我就再没有别的这种关系的人。”卫箴怕他睡着了,用气声说,“所以你是我唯一一个……”

  喜欢的人?

  岑雪枝连呼吸都放轻了,等着听他下半句。

  可卫箴却不说了。

  第二天醒来时,岑雪枝眼睛底下一片青黑。

  “没睡好?”卫箴帮他把香炉起来,摇头感慨,“你这医术也一般般啊,点着香也不管用。”

  岑雪枝懒得理他,披好外衣,先出门去,走楼梯下楼。

  昨天上楼时,他是跟在陈沾衣身后,走的剑道,御剑而上的。

  但昨夜岑雪枝失眠,听到这幢楼内似乎别的楼层都没有关窗,任寒风穿堂呼啸,带起数阵叮叮当当的刀剑相撞声,如风铃一般,有种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架势。

  他很好奇,打算走楼梯看一看,果然才下一层,就见到整层楼布置得如剑冢一般,供着几十把君子剑。

  每下一层,就能看到几乎一样的布局,除去仅有的一两层藏书楼与两三层客宿之处,都供着剑。

  “这些剑都在鞘里,怎么会出声?”

  岑雪枝问身后的卫箴。

  “不清楚,”卫箴猜道,“可能也是生了剑灵之类的东西吧?”

  下到第三层时,他们撞见了正在擦剑的陈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