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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莫名的就发酸,若是平常,他一定不会如此脆弱。可今天,委屈就委屈吧,反正他一个人在雨雾茫茫的半空中,无人会理。

  “好啦……给你听听?你不听我今天一晚都睡不著。”

  黎舒不再答话,默默的点了点头,尽管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见。接著他便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唱:

  中止我每丝呼吸

  让心灵穿透最深的秘密

  指引我抓紧生命的美丽

  如果我现在死去

  明天世界是否会在意

  你梦里

  何时还会有我影迹

  在你眼中

  在你梦里

  在你心底

  我曾是那唯一

  黎舒一阵恍惚,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他在细雨蒙蒙的半空中,居然听到十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唱高音总是收不住,偏又喜欢飙,折磨了别人就无辜的笑一笑;那时候他谈著一场自以为是的恋爱,总以为全世界都没人能真正的懂得自己,所以喜欢唱些伤感又矫情的歌,来反反复复的印证自己。

  “鸣海,都是从前的事了。”黎舒感到脸上有点烧,既为曾经的黎舒也为现在的郑鸣海,感到百感交集。

  有很多话他一直都不忍说出口,但到了现在,也不说不行:“鸣海,我都忘记了,真的,你也忘了吧。”

  “黎舒,我知道你忘了,你现在过得好,我也为你骄傲和开心。可是,忘不忘记是你的事,记不记得,是我的事。”

  “黎舒,人家说似水流年,就是指这个。生命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像声音这种捉不住的东西,也可以被保留下来,何况……”

  何况爱过你的心──这话郑鸣海没说出口,而是又自嘲的笑了笑,转了话头:“哎,你别笑我,我知道我有点厚脸皮,嘿!”

  “黎舒,我只想让你知道,我……”郑鸣海越说越著急,说到关键处,却又是喉头一紧,开不了口。

  沈默了片刻,似松了一口气,郑鸣海又慢慢说道:“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永远都是。”

  黎舒又不再开口,但也没挂电话,郑鸣海心头有些发慌,他感到黎舒正在伤心。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打电话给他的目的。他赶紧转移话题,“哎,对了,我们那歌,我有个想法,我们合唱怎麽样?做成unplugged,你先唱,然後我合音,我给你弹琴。”

  “不错啊……”黎舒那边笑了,“要是效果好,我巡演里面,你可以来做嘉宾。”

  “好!”郑鸣海连忙答应下来,显得很兴奋:“喂,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做吉他手怎麽样?免费的!”

  “这……还是不要了吧……”

  “别啊!真的!要不要我现在弹给你听?!”

  “免费,传出去多难听,说得我开演唱会,都不赚钱一样……”

  ☆、32 火花

  郑鸣海再次见到黎舒的时候,已经是6月初,因募捐的事,他耽误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