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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静静的听。

  有车子在他身边停下,有人拉开车门,走向他,熟悉又陌生的温热气息来到他身边,他睁开眼睛,便看见郑鸣海。

  郑鸣海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笔直修长的腿已久裹在牛仔裤里,晃眼一看,仿佛从十年前的光y中突然而来。他头发留到肩膀的长度,额头却已不再光洁,下巴上一圈青,眼神亦如从前,明亮如春光。

  他笑著拿掉黎舒手指间的烟蒂,因看见他,黎舒完全忘了抽,半支都白燃了,风一吹,细碎的灰白烟灰便都飘到他的衣服上。

  他掏出自己的烟递到黎舒唇边,又伸手挡住风,拿了火机为他点。

  他低头凝视著火光中的黎舒,他垂眸看著他掌心中的火光,眉微微蹙著,睫毛还是同记忆中一样的长,怀念了十年的柔润双唇,此刻就在他的手边。

  郑鸣海只觉得此刻极静,万物都没了声响,只有他所爱之人的呼吸在耳边。

  他听见自己低声道,嗨,黎舒,你还好吗?

  第二天,黎舒就乘最早的班机回了香港。

  一下飞机已过中午,他直奔录音棚,将未做完的工作做好。短短的北京一日行,却让他之前纠结犹豫的东西烟消云散,几小时的功夫,已有极大进展。

  但他并没急於求成,而是早早的收工回家,想把这种好感觉尽量保持得久些。晚上林义与他一道吃了饭,荣耀锦并没出现,他就邀林义上他家坐坐。

  林义去年得了肠癌,起初他并未在意,後来发展到快没法治的时候,黎舒停掉手上所有的工作,押著他去治病,又耐心的陪了他近一年,这才捡了半条命回来。现在他的生活作息都特别的注意,就怕复发,黎舒盯他也盯得紧,丝毫不许他乱来,并且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尽量用来陪他。他坐在黎舒家客厅的沙发里,手里捏著份早上从北京带回来的报纸看,渐渐的就皱起了眉。

  报纸的娱乐版面上,正如荣耀锦所料,是昨晚黎舒硕大的半身照片,旁边还特地放大了他的颈部圈出来,吻痕相当明显。写他的文章倒是很短,大意是说他走了一年人气不减,没新作品一样拿最受欢迎的奖,也不知这段时间干了些什麽,可能忙著换情人去了吧。那报道语气八卦而嘲讽,除了把黎舒拍得漂亮,完全不值一提。

  而报纸的另一边,则是荣耀锦的八卦,传他与李家千金定了婚约,黄金单身汉终於有了好归宿,这回还不光抱得美人归,荣氏得到李家支持,势必更上一层楼,成真正的娱乐帝国云云,钦羡之色溢於言表。最後报纸底下不算太多的一部分,则讲了郑鸣海,再次不厌其烦的将他“传奇”经历复述一遍,末了将新歌吹捧一番。

  林义冷哼一声,扔了报纸,抬头望了眼黎舒,慢条斯理的说:“阿舒啊,报纸说什麽,你别在意。现在的记者啊,越来越无聊啦。”

  黎舒已经换了身深蓝色的家居服,正汲著拖鞋蹲在他家巨大的落地窗前逗猫,窗外是维港的万家灯火,和黑沈寂静的海。听到林义说话,他抬起头来,满脸的迷茫,表情单纯得像个孩子,“啊?”

  林义摇摇头,拍了把沙发,“过来!别折腾露娜了!”

  露娜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撇了眼林义,只是不屑的摇了摇尾巴,转过身子去看著玻璃上自己那张端正清秀的猫脸仔细研究,并不搭理他俩。黎舒爱透了它这爱答不理的劲,不由分说的将它搂到怀里,鼻�